用被子把她兜住按下,江月犀趁势又抱住他。
刚想和他腻歪会儿,傅兰倾又在头顶叹口气,“唉,这世道现已礼崩乐坏,真是个野蛮的社会形态。”
“没事,我更野蛮。”江月犀笑嘻嘻的把脸贴紧他的胸口,“兰倾,除了戏你还会唱别的吗,给我哼个小曲儿吧。”
“你怎么那么多事?”傅兰倾皱眉。
“你哼嘛~不然起来运动运动?”江月犀眨巴眨巴眼。
傅兰倾叹口气,不一会儿,低缓的男声响了起来: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傅兰倾的声音轻柔而带着淡淡的惆怅,歌声婉转幽咽,江月犀也感觉心里像被什么触动。
“这首歌是唱的什么啊?”江月犀如呓语一般说。
“这歌词是宋代司马光写的一首词,说的是他在一次宴会上对一个舞女一见钟情,觉得那女子清雅脱俗,舞姿飘逸,可是酒醒散席后又有些惆怅,想着这一见不如不见,惹了相思又散不去,多情亦不如无情。”傅兰倾轻轻地说。
江月犀抬起头,“清雅脱俗……飘逸,就跟你似的?”
傅兰倾垂下眼,觉得心中的绮思全散了,就说:“就是跟你完全相反的人,嘶……你掐我也是!”
傅兰倾伸手揉了揉被掐的胳膊,江月犀把他的手扒开仍抱住他,“哼,讲的不就是我跟你嘛,我看你在戏台上的第一眼就对你一见钟情,可我是直接就把你娶回来。什么多情不如无情,相见不如不见,喜欢就娶回家啊,还等什么酒醒宴散。”
傅兰倾张了半天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最后只是道:“你一个粗人,哪懂得这里边的深意,我不跟你说。”
“不说就不说,”江月犀打了个哈欠,捏捏他的胳膊,“你再唱一遍……”
“不唱,”傅兰倾却别扭起来,“如今外头乱成那样,说不定仗就快要打到风陆城了,我还在唱这种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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