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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对。
金看到了地上一只毛发茂密成刺猬的老鼠,想起来生发药水刚刚被父亲打翻在地了,原料很贵,他偷偷卖了好久的易容药水才凑出来的,现在也只能重新再来了。
父亲最终愤怒地摔门而去。
然后和金预料的一样,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很快就提着礼物殷勤上门,嘴上关切心里笑嘻嘻地询问他怎么又惹父亲生气了,真是不应该呀。
“我母亲让我带些衣服给你,还有她亲手做的蛋糕,你之前说过你很喜欢。”
金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是是说过喜欢,但明明说的是老鼠很喜欢,吃完就死了而已。
兄弟见他低头不说话,为他难过情真意切:“要不是你母亲走了,也不会这么没人来管你,你看看你现在住的地方啊,难道就没人来心疼你吗?”
他说的时候根本忍不住自己的雀跃,心思更是一点儿都藏不住,只要自己的生母情人上位,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入摄国公的家宅,以主人的身份指手画脚,以及光明正大出席今天的王宫宴会。
“我妈妈说了,我是她最疼爱的孩子,她永远不会离开我。”兄弟自以为是地在诱导他,“如果你需要的话,她也可以成为你母亲,”
金摇了摇头。
他比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更清楚为什么他的母亲能被宠爱,因为有一张擅长甜言蜜语的嘴却足够愚蠢,永远能满足他膨胀的虚荣心,让他感受到绝对的掌控力,绝不会在某一天一声不吭地离他而去,因为离了他这对母子根本无以为继。
那个一声不吭离他而去的人就是金的母亲。
她在阳光明媚的早上化了个美美的妆,披起自己最喜欢的大衣,带着自己的作为嫁妆的一套首饰,说是要去和姐妹茶话会,但她走出了门就再也没回来。
所有人都说她是和人跑了,金觉得那样其实也不错,至少不用忍受父亲无穷无尽的外遇和家仆们的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