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伤员,四
处都是哭声与痛吟。
消防员的对讲机滋滋啦啦地响个不停,几十支队伍在沟通中完成收尾工作。
更多的队员站都站不起来。他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从火场出来后就倒在地上,靠到车边。
全部筋疲力尽。
祁汐无声地路过一个又一个累倒的消防员,寻视的目光顿在台阶下的一名队员身上。
她不认识他。
实际上,现在也很难认出谁是谁,每个消防员的脸上身上都是脏脏黑黑的。
祁汐望着那个消防员将手里的水瓶夹到臂弯之间——他的手背上有灼伤,手指上都是水泡。另外一只伤得不重的手把住了瓶盖。
拧了两次,都没有拧开。
祁汐走过去蹲下,没有说话,只默默拿过了他手里的水瓶。
小伙子抬起眼皮看她,干裂的嘴唇嗫嚅了一下,像想道谢,却没有发声的力气。
右手用力,湿滑的瓶盖完全不吃劲。
祁汐拉过衣摆一角垫在手下,更为用力地一拧。
瓶盖开,她将水瓶递回去。
没有人接。
年轻的消防员闭着眼睛靠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只有胸前细匀起伏着。不知道是累晕了,还是睡着了。
祁汐虚虚拧上瓶盖,放到了他腿边。
起身继续往前走。视线略过一张张疲惫至极的脸,心上那只名为“恐惧”的利爪,也攥得越来越紧。
最后,祁汐停到一辆消防车旁。
“段指导。”
段凌云坐在车轮边,周身全是消防车浇下来的水渍,可他脸上还是没冲干净,黑印斑驳。
乏力的胳膊撑了两次,指导员才从地上站起来。
“祁老师……”
祁汐看了他两秒,唇片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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