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是在暗示他如果不好好的断案, 就要升天吗?
高远苦着脸拍起了惊堂木,力道比平日里小了不少,就怕一个收不住力, 惹恼了齐栾。
他没胆子让齐栾跪, 更没胆子让被齐栾护着的云若妤跪。
明明这俩是被告,高远却把注意力全部放到苦主那头, “下跪何人?状告何事?”
堂下跪着的苦主, 铿锵有力的磕了头, “大人,小人贱名钱贵,乃是金陵城中一商户,经营绸缎生意。状告齐姓男子和他的娘子。他二人在金陵城的春山街支摊卖绣品,却没有遵循原则随意给商品定价,哄抬物价,扰乱市场。”
高远越听越觉得心惊,他没敢去看齐栾,转而看向身旁的师爷,用眼神询问:不是说抛弃糟糠,和陌生女子暧昧吗?
怎么还有哄抬物价扰乱市场?
师爷连忙示意高远看案卷,“大人,这是互相牵涉的案子。因为哄抬物价的罪名没有抛弃糟糠严重,所以小人才能把人抢来。”
“您只需要遵循数罪并罚择一重罪处罚的原则即可。”
高远:“……”
他低下头认命的看起案卷来,只觉得自己马上要命不久矣,师爷真是好文采,好一个数罪并罚。
高远总觉得下一个被罚的就是他了。
他仔仔细细的看完案卷,明白是有两伙人状告齐栾。
商户写了状书,状告齐栾哄抬物价,扰乱市场。
还有人报官,状告齐栾抛弃糟糠,和一女子暧昧,有人认出那女子还是个有夫之妇,这上述说的若是事实,便是通·奸。
若人是被朱六带走,朱六只能审理哄抬物价一事,可现如今人到了京兆府。
高远却是可以两件案子一起审理,按照数罪并罚择一重罪处罚的原则,他得先审理抛弃糟糠。
哄抬物价没有抛弃糟糠严重,毕竟一个是要仗责,另一个只是罚款。
原本这两件案子非常简单,只需要把证人传唤上来问清楚即可,但如今高远一点也不想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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