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书。”
“真不要了?”马冰诧异道。
阿德点头。
这下,王河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家人本来就想让他们随意处置,听说还能对破案有帮助,签字越发顺滑了。
“那孽障一辈子没做什么正经事,又害得差爷们四处奔波,大家跟着担惊受怕,如今好算能有点用,留着吧。”王父这么说。
他曾做过秀才,还开过免费的启蒙班,大半个白石镇的孩童们都曾做过他的学生,一笔字确实是极好的。
王家人上了牛车,慢悠悠往城外走去,死去的人、衙门,还有那些查案子的人们,以及所有真相,都将随着他们的远去被渐渐遗忘。
王河的妻子王香赶车,要出城时忍不住扭头往回看了一眼,眼中诸多情绪闪过,最终又被悉数掩埋。
她扬起鞭子,“驾!”
得谢谢老天。
那日王河又吃醉了酒回来闹事,见实在没有钱可拿,一时闹着要卖孩子,一时又要卖房子。
两位老人不敢想,怎么好好的孩子就变成这般模样?
他们苦口婆心地说了许多话,还希望王河能迷途知返,谁知失去理智的王河竟一把推倒老太太,又死死掐住老爷子的脖子……
王香已经忘了当时是怎么想的了,只记得回过神来时,手里攥着滴血的棒槌,脚下躺着半边身子都是血的丈夫。
空气中迅速弥漫开诡异的腥甜。
王香茫然地看着失去气息的丈夫,又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二老,不知所措。
怎么办?
我杀人了?
然而,两位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老人并未在第一时间询问对方的情况,反而都过来安慰她。
“好孩子,别怕。”
若说他们此生最大的不幸,便是生了这个儿子,害人害己;
若说此生最大的幸运和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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