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整壶的酒水浇在了顾休休身前。
黏腻芳香的果酒洒了顾休休一身,连带着将罩着浮光锦的尺素琵琶也浸透了。
丹青松了口气,佯装惊恐的模样跪了下去,一边慌乱擦拭着浮光锦上的酒水,一边等待着顾月降下雷霆之怒,当众失仪。
然而顾休休没有动,顾月也毫无反应的坐着,就如同那浮光锦罩着的琵琶不是尺素琵琶一样。
丹青下意识开口道:“娘娘,奴该死,奴将酒水洒在了您的尺素琵琶上……”她特意将尺素琵琶几字咬得很重,就犹如在提醒顾月什么似的。
但顾月听了之后还是毫无反应,只是看向丹青的眼神有些冷。
丹青动作浮夸,又跪又慌,已是引得皇帝注意到,他叫停了捧着菊盆的伶人,看向顾月的方向:“怎么了?”
顾月还未开口,顾休休便接过话来:“这奴婢笨手笨脚,竟是将果酒洒在了宸妃娘娘的琵琶上。”说着,她揭开浮光锦的步罩子,将罩住的琵琶取了出来。
丹青仰头看去,总算知道为何两人毫无反应了,原来那浮光锦里罩着的琵琶,根本就不是尺素琵琶,而是小国进贡来的民间琵琶。
她大惊失色,脑子里乱做浆糊,不知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倘若顾休休手里拿着的是民间琵琶,那尺素琵琶在……丹青愣了住,缓缓转过头,僵着身子看向了朱玉。
朱玉朝她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罩着蜀锦的尺素琵琶递给了顾月。
顾月朝丹青冷笑一声,虽什么都没说,已是胜过千万言语的谴责辱骂。
“果酒甜腻,洒在这御赐之物上,往后音色便不准了,倒是可惜了这上好的琵琶。”
顾休休状似感慨地叹了一声,却令丹青毛骨悚然起来。损坏御赐之物乃是大不敬的死罪,连王公贵族收到皇帝赏赐的物件都要当祖宗供起来,更何况她一个小小奴婢。
丹青慌乱地俯身叩头,额角狠狠磕在青石上,直磕得头破血流,也不敢停下:“奴婢有罪,奴婢该死……”
她哪里能想到,顾休休来时偏要拿两把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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