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死和屈辱,他对男女情爱很是抵触,大抵是从有记忆开始,他便已是躲着女郎走了。
女郎送给他的手帕,他接也不接;女郎送给他的吃食,他转手送给下属;女郎写给他的情诗,他看也不看就扔进火盆中焚烧;女郎当众对他表露心意,他会笑着说出拒绝。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最严重的时候,旁的女郎碰他一下,他都会生理性的胃里反酸,忍不住呕吐。
直到,他遇见了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郎。她是个跟屁虫,明明看着年龄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套又一套,像是个小大人似的。
她不会给他写情诗,也不会送帕子,毕竟年龄还小,大抵是不懂得男女情爱的。
但她会给他送吃食,知道他一口未动,送给了下属,却也不会恼怒,只是笑着道:“那我下次再给你多带一点,不然太少了,便不够他们分了。”
她还会给他折花,春日就摘桃枝,夏日便摘茉莉,秋日爬到桂树上打桂花,冬日在雪地里折红梅。他书案上花瓶里的花,一年四季总是不重样的。
她总是在笑,也偶尔会哭,哭笑自得,肆意而为,让他好生羡慕。
与她在一起相处的那段时光,大抵是他黯淡无光的童年里,唯一珍贵美好的回忆。
可最后也是因为他,牵连她受到了伤害。
月光如霜,流泻在他墨色的鸦发上,半边侧脸藏在阴影中,看起来疏离冷淡,似苍穹之朗月,容色曜丽。
顾休休看着他,他清泠的嗓音似是在耳畔边萦绕着。
他说,不知道。
这个答案明明听起来那么敷衍,可从元容的口中说出来,却显得无比诚恳,像是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答案。
每次元容都能给她出乎意料的回答,顾休休似是已经适应了,她没有太过讶异,也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
只是刚刚才理清的思路,似乎又被他今日的突然出现给打乱了。
“等殿下想清了缘由,才可以……”顾休休垂着眸,浓密的睫羽颤了颤,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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