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仿佛亲眼所见,道太子殿下一招制住定北将军,将他打得鼻青脸肿,痛哭流涕,连玄铁打造的宝剑都被内力震碎成了一地的齑粉。
而那诸国使臣被太子威慑,竟是吓得尿了裤子,连滚带爬出了东宫。
一个在上面讲得是唾液横飞,慷慨激昂,底下听书的百姓们,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沉迷其中,丝毫没觉得夸张离谱。
人人都有慕强心理,更何况那是让胡人闻风丧胆,可止小儿夜啼的太子殿下,曾经北魏的杀神、战神。
往日传遍洛阳的谣言传闻,仿佛不攻自破,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灭绝了。随之而来的,是百姓们铺天盖地的敬意与倾慕。
倒是顾怀瑾因为此事遭了罪,先是被永安侯训斥了一顿,昨夜又被召入北宫,受皇帝责骂了半宿。
顾休休思绪之间,凤轿已是抵达了东宫之外,刚一停稳,她便将盖头放了下来,端坐着仪态,等候元容来掀帘。
她看不清楚盖头以外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凤冠沉甸甸压人,时间仿佛变得极为漫长。
直至那轿帘被挑开,她眼前的绸布似是亮了些,心跳不知为何突然增快,许是过于紧张,连手脚都有些发软。
一只苍白的手掌伸到她盖头下,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指甲修剪整齐,泛着莹润凉泽的光,比那少年钢琴家的手指还要好看一些。
到了东宫殿外,迎入正门时,她便不用蒙着盖头了。
她双手安放在膝头,心脏恍若跳到了耳畔边,清晰可闻,甚至忘却了呼吸,秉着一口气,等待他挑开盖头。
元容指间握着喜秤,掌心渗出了些薄汗,有些发凉黏腻,他挑起盖头,动作轻缓,慢慢地揭开了盖头。
少女如云的青丝堆起,鬓间点着簪花钗钿,她今日的妆容要比往日颜色重一些,似是朱色笔墨晕染在白纸上。那双熠亮而明澈的眸,摄人心魂,与他对视了一瞬,便极快地落下。
元容短暂地失神过后,将喜秤交由礼官,扶着顾休休从凤轿中缓缓步出。
到了东宫外,观礼的人便从百姓变成了北魏名士、群臣,诸国使臣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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