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了身子。
他抬起另一只手,稍稍用了些内力,竟是以指为刃,在掌心上划开一道细长的血口子,微微拢住手掌, 将鲜血滴在了帕子上。
顾休休被他的操作看傻了眼,她怔了怔,直到他将染血的帕子安置在了床头一侧,她才慢了半拍反应过来,慌张地握住他的手:“长卿,你这是……?”
“豆儿,孤这些年不是在西燕为质,便是远在塞外边戎,前几年回到洛阳城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元容抬手轻轻落在她的头顶,掌心下的青丝柔软还带着温度,他的嗓音很低,却又刚好能让她听清楚:“似乎小时候,你还是无忧无虑的性子,从未瞻前顾后,满心思虑过。”
“孤不知这些没有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的日子里,你到底受了怎样的委屈。但从今往后,孤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没人可以欺你,辱你,你可以不必在意旁人的看法,尽情做你自己。”
顾休休喉头一酸,也不知怎么,眼眶便湿润了起来。
这些年元容不在的日子里,没有人欺她,辱她。只是自从顾月不得不入宫为妃开始,她就隐约明白了自己永安侯嫡女的身份,并不单单代表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还有她作为士族女郎背后,要为家族担负起的责任。
即便那份责任已是被顾月承担去了大半,而永安侯夫妇将对于顾月的愧疚都弥补在了她的身上,从未强求过她的姻缘,更没有想过利用她为家族牟利。
有顾月在北宫为妃,有顾怀瑾远赴平城与胡人死战,她便仍可以任性的,自私的,为自己而活。
后来,顾家二房父子在平城战死,本就待她严厉的老夫人,更是苛责肃立,她动辄做错了什么,便要牵连的永安侯夫人一起挨训,道她母亲没有管教好她。
为了不叫老夫人迁怒她母亲,她便也渐渐学乖了,凡事都要先考虑家族荣殊,思虑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给顾家带来麻烦,给父母兄姐添乱。
再之后,便是顾休休在中秋夜宴上,突然发现自己能看到弹幕。她从弹幕上看到了她原本的命运——为爱失智,不惜自毁名声,不顾家人反对嫁给四皇子,最后兄长惨死敌军之手,而她族人担上通敌叛国谋逆之命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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