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顾佳茴便是想查也查不出头绪来了,还不是任由贞贵妃随意捏造。
“还有一件事。”顾怀瑾顿了顿,又道:“我听闻,当年户部尚书贪淫好色,对他夫人不太好,动辄打骂,有一次醉酒后,不慎在尚且年幼的罗药面前,将他夫人失手打死了……”
顾休休愣了一下:“在罗药面前?”
顾怀瑾颔首:“事实上,当年户部尚书贪墨的关键性证据,就是罗药偷偷送到祖父手中的。”
她不禁蹙起眉:“你的意思是说,户部尚书是被罗药检举了?那祖父知道此事吗?”
顾怀瑾道:“约莫是知道的。我试探了一下祖母,祖母说当年祖父曾为罗药求情,但先帝却没有应允,将户部尚书处以凌迟之刑后,府中女眷尽数没入了贱籍。”
也不知怎的,或许是顾休休想多了,她在听到顾佳茴她母亲和顾家的恩怨后,突然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罗药是故意接近她的一叔父。
她甚至觉得,罗药跟那失窃的布防图也有关系。毕竟年前在平城那一战时,平城的布防图只有她一叔父和元容手里有,而罗药在平城战败后,了无音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倘若布防图是罗药所窃,那么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难怪弹幕上曾说过,顾佳茴的母亲对顾佳茴并不好,像个神经病似的发疯,硬生生将顾佳茴从一朵小白花,□□成了黑心莲。
罗药或许根本就不喜欢顾佳茴,她接近一叔父只是为了报仇。
顾休休在生出这个念头的一刹那,便甩了甩头,将这可怖的想法抛在了脑后。
“行,该说的话我都转达到了。”顾怀瑾抬起手,似乎是想落在顾休休头上,在接触到元容似笑非笑的目光后,他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转而向上伸去,伸了个懒腰出来。
“再过几日,我便该启程回平城外驻扎了。”他笑了一声,似是有些惆怅:“下次再见面,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当舅舅了。”
说罢,顾怀瑾挑着眉,看向元容:“长卿,为了我妹妹,你可要活得长长久久。若不然,我可不会让我妹妹为了你守寡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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