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从未像今日这般忙碌过,刚从北宫回来,如今又要到四皇子府去请人。
等四皇子和顾佳茴到了永安侯府时,天色漆漆,已是快要三更天了。
两人进到顾怀瑾的院子里,见气氛严肃,又瞥见地上的血衣和被撕碎的信件,四皇子心中不禁欢喜。
可一抬眼,看到贞贵妃时,他又不由生出些迷茫。贞贵妃不是应该在北宫被禁足,怎么都这么晚了,却跟皇帝一起出现在永安侯府里?
难道事情出了什么纰漏?
四皇子敛住神色,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与顾佳茴一同跪下行礼过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皇,出了什么事情?”
皇帝将那封顾佳茴送给靖亲王的信件扔在四皇子脸上,厉声道:“朕还没有问你们,趁着朕还有耐心,你最好如实坦白!”
这便是在诈四皇子和顾佳茴了。
皇帝能在这皇位上稳坐几十年,自然不是吃干饭的——他早就知道四皇子跟顾佳茴在采葛坊发生的丑闻,四皇子早不将她抬进四皇子府,拖了整整一个多月,刚刚巧正在这时,出了这么一遭事的时候,却将她抬进门了。
若是说此事与四皇子毫无干系,皇帝自是不信。
四皇子看到那封信,一下慌了。他求助似的看向贞贵妃,贞贵妃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贞贵妃昨日才被四皇子拖累到被皇帝禁足三个月的地步,今日四皇子又给她惹出这般是非来。若不是皇帝换了她永贤殿的宫人,险些将她也拉下水。
上位者,便是要心狠手辣,当舍则舍,方可成大事。
如今四皇子对于贞贵妃来说,已经成了一种拖后腿的累赘,当她开口将自己与此事撇清干系时,便已下定决心舍弃四皇子这一步废棋。
四皇子优柔寡断,依赖她,更害怕她,自然是不敢将她供出来了。
而顾佳茴就算供出她来,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此事与她有关系,她只需要看着四皇子和顾佳茴互相攀咬便是。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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