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阿容,朕不喜欢将一句话重复两遍。”
谢怀安便立在蛇窟旁,他看到地洞里上千条勾缠在一起细长的毒蛇,听见铁链声碰撞发出的声响后,瞬时间分散开来。
像是听到了开饭的铃声,它们立起上半身,密密麻麻遍布整个地洞的每一处角落,蛇瞳里的花纹是竖着的,昂起首来,急促而短地吐着近乎鲜艳殷红的信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这种时候,不管是谁掉下去,就算是这个蛇窟的主人西燕君主坠进地洞里,也会瞬间被上千条蛇鳞与花纹异常美丽的毒蛇们吞没殆尽。
元容再难维持面上的冷静,他脊背挺得笔直,双臂仿佛有千斤重,孤单的身影在寒气逼人的蛇窟里,显得那般单薄削痩。
他缓缓抬起冰冷无色的手来,按在腰间的玉带上,掌背上的骨节突起,似是用了极大的努力在拼命忍耐着。
西燕君主的双眸,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庞,看着那张俊美如冷如的面容上,出现挣扎,出现痛苦,备受煎熬,仿佛置身于烈焰中反复炙烤。
西燕君主知道,自从元容离开了西燕后,便再也没有让别人靠近过他,没有人见过他的双腿,哪怕是沐浴时,他也会穿着亵裤,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敢面对那片印记。
绸裤散落在地上,露出大片苍白无血色的皮肤,左腿之上,却有一道巨蟒的文身,漆黑的蛇身从小腿外侧一路蔓延攀缠到臀上。
令人作呕的并非这道在元容不知情时,突然出现在腿上的文身,而是因为那条文在他腿上的黑蟒,曾害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信。
西燕君主疯狂嫉妒着他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哪怕只是一个伴在左右照顾他的仆人。那仆人是琅琊王氏的管家,可以说是元容小时候,唯一一个从未用异样眼光看待过他的大人。
管家曾看着皇后长大,将皇后当作亲生女儿宠爱,后来又看着他一岁一岁长大成人,仿佛充当着父亲的角色,尽力弥补着皇帝没有给予过他的父爱。
不知是不是爱屋及乌,管家教他扎孔明灯,陪他蹴鞠,哪怕只有每年春秋狩猎,又或者宫宴时,才能偶尔见到他,却在每一次见面时,都能给他带来新奇的玩意,给他讲外面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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