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掩藏着某种情绪,冷y的、晦暗至极,又彷佛在隐隐灼烧。两人在车内静默了一段时间,苏茗诠才低声开口:「虽然不是什麽台面上的正规警察,但我还是有依法执政的基本信条。你负责向石钰莲交代,许家当家的就交给我处理,你同意吗?」
冯易廷曾经咬掉孤儿院员工耳朵的纪录被潦草带过,但苏茗诠调查得很仔细。他无从得知冯易廷思量着什麽,但能确定若是踩上冯易廷的底线,对方是个什麽都做得出来的人。
冯易廷垂着头,平淡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他点头点得乾脆,语气中没有任何不悦:「好啊,就这麽办。」
苏茗诠盯着平视前方道路的冯易廷,他不知哪来的信任感、确信对方会信守承诺,但对方那看似一派从容的神情,眼神中却始终氤氲着不可名状的灰暗,像是被紧紧压抑的暴风。
在来时路上他给冯易廷心思单纯的的评价似乎得做点修改。他回过头专心开车,心中下了定论:真是头披着人皮的狮子。
午後的天气很暖和,徐徐凉风从窗缝间吹进会议室,带动角落中栽植的红花石蒜浅淡的花香四溢、盈满了整个空间。
方郁檀裹着绒毛毯子缩在会议室一侧的沙发上、戴着耳机打电动。自从前天公关组办公室外来了只自带超y气场的鬼魂後,她的寒症还处在相当缓慢的恢复期。
方郁檀和叔叔方邢水状态相似,身t会受到自身的通灵能力影响。当天半夜,方邢水回到会所时一眼便看出方郁檀寒症发作,不假思索地将置物柜库存的一整盒白石块都塞进她怀里,这才解决她不断反覆发作、而冯易廷忙得席不暇暖的惨况。
只是不知是否当时的鬼魂y气过重,这回的寒症经过整整两天却还未痊癒,她只好整天窝在毯子堆里,不断拿高热量食物往胃里塞。
身旁传来了些动静,方郁檀暂停游戏,看见方邢水坐直身t、满面濒临暴毙的疲倦神se,头发也睡得乱七八糟。她起身到茶水间拧了条毛巾,连同一杯热咖啡一同递给方邢水。
方邢水像鸵鸟似地以毛巾盖住脸,喉间滚动着意味不明的细碎呓语,过了好几分钟才清醒过来。他一口气乾了手中的咖啡,满是血丝的双眼望向隔壁沙发依然睡得不省人事的杨咏稷,疲倦地收回视线看向侄nv:「几点了,现在?」
方郁檀看了眼手表:「快到下午四点了。叔叔你饿吗?我去」她话还没说完,杨咏稷放在k子口袋里的工作用手机响了起来,然而杨咏稷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方邢水伸长手将手机捞了过来、看也没看便丢给了方郁檀。
来电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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