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跟前,自己如白水一杯,藏不住丁点行迹,无甚可惊的。点一点头,耷拉着个脑袋:“卑职无能。”
“可在他身上发现什么?”
王菀道:“身上倒是没搜到别的什么,只有这把刀。”双手奉上一把通体漆黑的刀,刀刃发着森森寒光,凛气逼人,宽约三寸,长两尺余。
吴源凑上来,细细端详那把刀:“甄州的玄铁、江州的锻造工艺,既没有官中的印记,又非军中形制,能造出此刀的,除了天子,卑职能想到的,只有一人。”
花朝心中一震,杜誉沉沉道:“崇礼侯。”
甄州玄铁产量不高,独供官用,若非官中默许,民间私藏,是株连的死罪。而崇礼侯的封地,在甄州。
天子登基后还未分封王侯,如今尚存的仍是先帝时期的。天下原本二王九侯,现而今英王成了天子,高平王获罪,只剩下九个侯爷。
崇礼侯虽然身份尴尬,但毕竟是个侯。他这些年自请就番,皆被拒绝。可堂堂一届侯爷,向封地要些东西,自然不是难事。
倘若当真是崇礼侯,他为什么要刺杀杜誉?除非杜誉当下所查的案子,令他十分不安?
可,这么做,不是太意图昭然了吗?他难道有十成的把握能令杜誉毙命于那个巷中?
姬敬修行事,不像如此鲁莽。
思量着,花朝打量了下杜誉神色,见他十分平静,看不出什么端倪。实在不知该不该提醒他这一句。姬敬修与她一同长大,她自问对他颇有些了解。尽管数年未见,亦不相信一个人会变化到如此地步。当年局势一片向着他的时候,他亦未作出什么出格举动。
杜誉转向吴源,又问:“董家上下查过了吗?还有会贤书局。”
吴源道:“果如大人所料,死者董元祥的床下,灰尘有动过的行迹。”
杜誉神色不变,沉吟了片刻,忽然道:“吴源,你再去查查会贤书局与京城各大纸坊的账务往来。”
纸坊?花朝眉头轻轻一跳,敏锐如杜誉,果然还是很快注意到了这点。会贤书局是印书的,近来京城纸价飞涨,不难猜到是与各个书局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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