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开口:“花朝……姐姐……”
叫完又眨了眨眼,将手上的笔一抛,趋步过来:“他们说你……死了,我……总不相信……”
花朝望着那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少年向自己奔来,只觉纷杂记忆霎时都长了脚,在跑向自己:顽童时期,两人锦衣华服躲在御花园的树后头挖蚯蚓;夫子拷问时,两人挤眉弄眼着作弊;再到后来,两人从宫外淘到一本□□、躲着看得津津有味却被女帝逮了个正着、罚没了晚饭……
她还记得那日敬修宫中的小宫女偷偷塞给了他一块小枣糕,他却给了自己,拍着胸脯说:“我是男子汉,男子汉要让着女孩儿家!”
那时两人亦不过才十岁,他那会还没有抽条,个子不过比桌子高不了多少。
如今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了。只是被闷在这权力猜忌的囹圄之中,失了生气。
“是,我没死。”花朝拉着他胳膊,细细打量他,笑道。
姬敬修亦绽开笑颜。他长的十分端正,只是不笑时太过少年老成。一笑,那眉眼慢慢弯起来,才有了少年人的朝气。
“太好了!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算放了心……”他的高兴自心底绽开,眼角眉梢都挂着那高兴的影子。他应当许久没这么笑了,一张脸,像冰层上面忽然起了波澜,让人明明白白的能觉出意外。
他兴奋地将花朝拉到座旁,将她按坐下,叽叽呱呱说个不停。自第一面叫了一声“姐姐”起,他就只“花朝花朝”的叫她,不肯再叫一个“姐”字。
其实幼时便是如此。花朝只长他几个月。幼时为压制他,让他叫自己姐姐,他却死活不肯。花朝拿石头丢她,偷了夫子的戒尺打他,他亦是不松口。
花朝就哭着去女帝跟前告状。女帝罚他跪了一天,他仍是梗着脖子,不肯开口叫一声。女帝问他为何,他昂着张小脸理直气壮道:“嬷嬷说了,姐姐都要照顾人,妹妹才是被照顾的。她那么瘦,我不要她照顾我!”
女帝莞尔,便不再逼迫他。
直到后来花朝一次病重,躺在床上脸烧得通红、十分虚弱时,他才别别扭扭地拉着她衣服,说:“我叫你姐姐就是。你快快好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