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先休息等着接晚上的班,我点了点头,一脸茫然的看向段一。
我知道我在某些回忆起父亲的时刻,是无法与段一对视的。
可我的印象中,那应该会是一种可怕的感觉,像是有东西在身上乱窜,而非现在这样直接断片。我依然不记得我怎麽了,每每段一都会耐心的复述着一样的话,可我依然记不起来,我只知道他应该是有对我说过什麽,但我貌似遗忘了。
「我以为我看到了父亲!」我抓皱了段一的西装,试图告诉他我有多激动。
「可那是你。」段一又开始不断的在安抚我。
事实上,段一眼中的苍白面孔,是那个像极了父亲坠落前的模样的我。
因为段一的照顾,我身上的伤口好了快一大半,当然有些已经留下了不深不浅的伤疤,虽然难看,但却和我苍白的肌肤一点儿也不违和。
春节连假结束後,在开学前段一又带我去了一趟医院做检查,他要确保我最後的半学期可以安然无恙的毕业。
说实话,课也没几堂了,实习也在上个学期结束了,基本上不用去学校的我根本不用太担心。可是段一担忧的不得了,看来我应该是在学校发生过什麽。
又见到了那个白大褂,他这次依然用很轻挑的眼神看着我,彷佛在观赏有趣的猎物。我皱着眉,一脸不悦的回盯着他。
「又见面了小谨。」白大褂很自来熟的搭上了我的肩,笑眯眯的学段一叫我小谨。
这让我很不爽。
「松手。」我拨开了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往段一那里又凑近了一些。
这个男人是gay,太明显了。虽然我是个直男,钢铁直的那种,但我却莫名其妙的很容易引起gay的兴趣。
我讨厌同x恋的,曾经。
「所以你以前很排斥同x恋?嗯?」白大褂漫不经心的在敲着键盘,时不时的瞥我几眼。
「对。」我下意识又想去握住手腕,但是被坐在一旁的段一抓住了。
白大褂正好也瞥到了这一幕,一瞬间我想起了印象中第一次见到他的画面,全白的病房里,彷佛空间内的所有动静都在他的计算内,他的每一个眼神都让我畏惧。
「你讨厌过
段先生和你的父亲?」白大褂将视线移开,吊儿郎当的去拨弄桌上的绿植。
我抓着我的衣角,没有回答。
在我的记忆中,段一第一次出现在我生命中就是在那个盛夏,父亲说要带我去放风筝,并带我认识了段一。十六年前的那个夏天,段一刚从大学毕业,是父亲的研究助理。我一开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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