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珂坐起身来:“行了,你也别磕了,这出去一趟性子倒是越发的小心了,朕不过就是同你闲话家常罢了,如此紧张倒显得朕为人刻薄了些。宁王的丧礼如何?”
“遵从王爷的意思一切从简,陵寝修在关口以东数十里的山上,极为开阔。”
“他留下的人如何安置了?”赵玄珂像是一下有了闲话家常的兴趣,桩桩件件问得细致。
“除贴身服侍的奴才自愿殉主之外,其余的奴仆皆留在院中。”
“我这弟弟一直以来都极为受人欢迎,现下死了都还有人追随到地下,不知他日我走之时会是哪般场景?”赵玄珂一粒粒将先前扔下的棋子拾起。
“陛下乃是真龙天子,自然能享万年之寿。”
“这样的话说出来真是笑掉大牙,长命百岁都已是痴梦,更遑论万年。他走的时候谁给他捧的灵?”赵玄珂换了话题。
“四皇子与宁王叔侄情深,为其戴孝守灵。”高运自觉这句话可能犯了赵玄珂的忌讳,垂着头等待着怒气。谁知道赵玄珂只是平平的说了一句:“他倒是孝顺。他叫……南星吧,今年……几岁了?”他看向旁边的徐方。
“四皇子生于夏初,待明年就七岁了。”徐方恭敬的答道。
“七岁了?日子过得可真快。他还是口不能言?”赵玄珂看向高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