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界上最难以理解的生物……”
还好他以后不会有小孩。
纪浮光被他的样子逗乐:“我记得你也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对,但我可爱多了。”沈医生骄傲地挺起胸膛,“而且特别乖,很少哭闹。”
“是吗?”纪浮光的眼里盈着笑意。
以为他不信,沈祀解释:“我小的时候人们普遍还不富裕,公立福利院的条件就更差了,别说空调电视,院长mama连电灯都舍不得开,天一黑就把我们往床上赶。
但小孩子精力多旺盛啊,压根儿睡不着。特别到了夏天,集体宿舍里又闷又热,很多孩子就会趁□□们不注意偷偷溜出去。”
“你也溜出去了?”纪浮光睨了他一眼。
沈祀实话实说:“我当时才三四岁,比何缘还要小一些,正是爱有样学样的年纪,就跟在几个大孩子后面。福利院的孩子大多吃不饱,半夜肚子饿了,跑去外面的地里摘几根黄瓜打牙祭可太正常了。
我记得有一晚的天特别黑,月亮却特别大,像个银色的盘子挂在头顶上。为首的两个孩子把摘下来的黄瓜兜在衣摆里,还顺手给了我半根。我正准备说谢谢,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中间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