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这儿一到家,就哄他开怀。”
玳安含笑乐道:“大官人,您是家中有人拘管,句句在理儿,小人替几位爷深谢官人——”
叶庆笑赶着打,说道:“我这些日子,不肖说,心情不爽,苦了你们,一句句给我递话儿,我自认个没理,先罚五两银子,买酒做席请大家吃。”
玳安赔笑道:“小人不敢。”
叶庆拍掌道:“你同家下人一桌,我同大爷吃一桌,既不逾矩,又各自心安——哎,这样,你先端上这六盅茶过去,五爷那里有春梅一蛊,先赔说个不是,另附上一张纸,凡要所求并无不应。”
玳安领命去了。
另说应府小厮捧着画儿去了,路过亭子,看见喝茶的孟玉楼,上来问安。
玉楼因问他,小厮一一答了,便拿上画来看:一众家人闲落江边,正听谢希大弹琵琶,叶庆如蓑笠老翁,含笑奏曲。玉楼哭笑不得,要来笔墨,在上面留了一句:落笔乱真情,闲人惭青丝。
他摆手让小厮退下,呷了一口茶,倒有心会会这应伯爵。
李娇儿寻声过来,争过画来正眼一瞥,笑骂玉楼“穷做酸诗”,又不甘心,抢过笔墨,添:
隔世经年不再见,山高水长任君行。
他掐腰自满,指道:“快送快送,让那厮瞧瞧看去,这家才不欢迎他嘞!”
玉楼自上而下觑了一眼,这才勾唇笑道:“你这是土匪做派,来不来的非你一人言语,且,二爷你真的能留下来么……李桂姐不也被送走了吗?既无傍身之所长,骄奢蛮横一番做派,你念人家笔墨,原来教习老师在前,何不奉茶来拜我,也好过闲话儿去烦他。”
闻言,李娇儿薄怒,手搭在腰间的长鞭上,一抡一打,直指玉楼脸眼儿,玉楼一个转身,踢过木凳,侧身往前一扬,长鞭打在木凳上,裂成两节。
这一番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有吓呆的小厮暗暗叫苦。
李娇儿冷笑道:“这就是你的挑衅吗,亦或是——回礼,贵族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啊!”
玉楼却摇头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叫你一声二爷,是府上的规矩,非我惧你——与其来猜测我,不若回头看一下你们兄弟俩,哪位不知大名。”
在李娇儿愣神之际,玉楼又把画卷好递给小厮,若有所指,“别让不相干的人拿了去。”
孙雪娥早前走来,立在青石山中潜听,转身和孟玉
楼撞了个正着。
玉楼笑道:“久闻大名,监察官。”
雪娥亦含笑点头。回头见李娇儿徒生闷气,宽慰道:“你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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