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不准。」
「是啊。我当初会成为乩童,就是认为这是做好事,不是歹事。」肖爷爷秉持这股信念,为神灵和信众服务大半辈子也甘之如饴。
肖奶奶兀自关门落窗,没打断老伴儿閒聊的兴致。一会儿,倒了茶水给他们俩。
申士杰又问:「阿公有没有想过传授给外人?」
「没想过。因为我瞭解这种事不能勉强,大部分的乩身、法师或道士都是被神明选上,才走上这一途。」
「哦,」他疑惑:「如果被选上的人不愿意当乩童呢?」
肖爷爷道:「不愿意做乩童,也是可以和神明沟通清楚,就像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也是靠沟通来维繫感情。」
申士杰觉得有道理,「谢谢阿公解说。现在很晚了,我就不打扰阿公、阿婆休息。」
「好,有空再聊。」
「阿公、阿婆晚安。」他搁下茶杯,拿着古籍回房继续画符。
一如往常,肖朗骑车前往柚子园,途中,申士杰一手搂住肖朗,不愿错失与他亲昵的机会。
挺彆扭,每当停红绿灯时,肖朗便不由自主地低头,刹那又忆起阿杰的手对他做过什么。脸颊一热,他抬头直盯着前方,思忖:只要忍耐二十分钟,到果园之后,他和阿杰就各自分开了。
甫下车,申士杰每次都叮咛:「别忘记拿矿泉水。」
肖朗嫌他鸡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不用管
我。」
「要我别管还是别理你?」他质问。
肖朗拿起矿泉水,一咬牙,闷道:「都是。」
申士杰表情冷酷,甩头就走。
肖朗愣了下,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如果连朋友都做不成……这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