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立刻飙速,忍不住又骂:「还不是你让我火大!」
申士杰凑近他耳边说:「要我用另一种方式帮你消火吗?」
「你在讲什么鬼?」他觉得莫名其妙。
「就是在旅馆……」
「干!」
十分钟,火速到达阿树伯的柚子园。肖朗很想在中途就踹他下车——至少想了十遍以上。
「你别再拿那件事来开我玩笑。」他别过脸。自己好不容易才释怀,自在地和阿杰同进同出。
申士杰将安全帽挂在机车把手,抬眸盯着他此刻像只刺猬似的,「很丢脸吗?」
心颤了下,肖朗不发一语。
「怎不吼了?」
他咬着唇,视线落在地面,好一会儿才出声:「你什么意思……」
「我才要问你什么意思。」
一股闷气发作,他被肖朗引诱得一塌糊涂,就连两人吵架,都不忘提醒:「记得拿矿泉水。」
丢下话,申士杰转身走进果园,结束一场不愉快。
接连两日,肖朗刻意和阿杰保持距离,用餐时,坐得远;入睡时,整个人靠往墙内侧,平常招呼的话也变得客套。
今夜,肖朗待在厅堂观看阿公起乩、办事。有一名妇人经熟人介绍和带路,专程前来询问家庭的问题:「我女儿不顾家人的反对,高中还没毕业就坚持要嫁人,后来和男方私奔,这十几年来都没和娘家联络。现在我的老伴过世,我希望女儿能回来。」
桌头翻译:「仙仔问,人住哪?」
「南部。」
「没去找?」
「只知道电话,每次打去,对方听到是我们这边的人就挂断。我想知道和女儿上辈子是不是仇人,这辈子的关係才会这么差……」
桌头道:「古早的人说过一句话:无冤不成夫妻、无仇不为父子。若结好缘,自然没这些问题,若註定是相欠债,好事也会变成坏事,这是命哪。」
妇人眼眶泛红,求道:「请仙仔指点,能有什么办法补救?」
肖爷爷摇头晃脑,手在神案上比划,一旁的桌头忙着翻译:「照八字看来,你女儿和娘家无缘,回来的机会不大。」
妇人频拭泪,哽咽地说:「我烦恼她过得不好……还是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她想过各种状况,怕女儿已不在人世,又怕女儿受夫家欺侮,求助无门……
「仙仔下地府看名册,没有你女儿的名字。」换句话说,就是查不到,人不在枉死城。
妇人四处求神问卜,得到好几次相同的说法。「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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