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有些入不敷出,江浙等富庶之地秋收后便经战乱,短时间内银钱无法回到中枢。”
这些世家大族与户部官僚紧密结合,再加之镇国公章家先前有靖王撑腰,如此上下沆瀣一气,国库的银子之前大多都替靖王府养了兵马,再加上各级官僚从中谋取私利,户部剩下的银两,即便范公在世也无可奈何。
萧北冥深知此事的严重性,“魏燎善冲昨日来报,边疆苦寒,如今正值深冬,将士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绝非长久之计。各地百姓遭逢战乱,今岁冬至恐怕也不宽裕,税收只能再降。燕京这些世袭勋贵,皇商富户,享民之奉养,是时候反哺了。”
段桢与蒲志林说完政事,又商议了明日早朝之策,略坐了一会儿,便称时日不早,需归府用膳,萧北冥自然也不好再强留。
两人自顾走出殿内,出了殿门,见一女子亭亭立于殿下,容貌清丽,朝他们二人俯身行礼,也并无骄纵之色,两人颔首以回之。
段桢摇着羽扇便缓缓离去,心底却微微叹了声可惜。
薛家女若是从前没有嫁过靖王,倒也可走采选的路子选入后宫,可她身份有瑕,注定入不得后宫,成不了后妃。
*
萧北冥移步暖阁,是时风雪大作,居高临下,只能瞧见殿前那人站在摇曳的宫灯下,影子被拉得极长,黑暗中显得格外渺小脆弱。
他无数次站在这里眺望深夜的燕宫,但那时,眼中景色都是晦暗无光的,唯独此刻,燕宫在他眼中开始有了一些色彩。
可他知道,她待自己,与待他人没什么区别。
萧北冥垂下眼睫,侧脸陷入阴影之中。
邬喜来在一旁伺候,捉摸不透主子的意思,只好将暗卫打探来的消息禀报道:“陛下,方才太后娘娘传薛姑娘至仁寿宫。”
萧北冥只是看着窗外的飞雪,一言不发。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逼着她来求他。
这些日子,他想了许多,心里不痛快,他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既然薛氏在他身边能让他感到欢愉,那便让她回来。
邬喜来见他迟迟没有反应,便也识趣地不再提这些糟心事。
大地在稀疏灯火中反射着雪光,夜色中仍能听到北风的嘶吼声,那人娇小的身影很快模糊在摇晃的廊灯下。
他收回目光,凭窗而立,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说道:“传她入殿。”
邬喜来连忙应下。
宜锦再次踏入皇极殿,心境却与第一次截然不同,这一次,她再不像上回那样害怕。
她俯身行礼,垂眼道:“奴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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