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有些没底,他问道:“那宜兰呢?她远嫁陆寒宵,陆家本就不喜她,如今再没了侯府的娘家,她在陆家该如何自处?”
宜锦的目光越来越冷,她几乎无法明白,一个父亲竟能说出这般猪狗不如的话,“阿姐的婚事,是你和柳氏一起定下。倘若阿姐过得不好,那大家就都别想好过。”
眼前女子分毫不让,面若冰霜,似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薛振源到底是怕了。
他没有宜锦豁得出去,侯府到了他这一脉,已大不如前,更何况他还有个嫡亲的弟弟,倘若那陈年旧事被翻出,削爵都是小事。
左右衡量,将玉暖坞和鹤鸣斋物归原主,竟是最划算的买卖。
半晌,薛振源一挥衣袖,冷冷看着宜锦:“我如你所愿,但愿你不要后悔。从今日起,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你在宫中是死是活,我也不会过问半个字。”
这样的威胁对宜锦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自她入宫那一日起,旁人都能收到一两封家书,而她却从未收到过。
倘若之前她只以为薛振源公事繁忙,父爱隐晦,那么如今,她便知他实则是冷漠自私。
这样也好,没有任何期待,以后就不会再为了此事伤神难过。
薛振源既然答应,便没有拖延的道理,他挥了挥手,一脸不情愿地吩咐管家薛聪将宜清和薛瑀的东西搬去西苑,之后便不再管。
*
薛珩再次醒来时,已回到了自己的鹤鸣斋,庭院里积雪正盛,翠绿的松柏依旧亭亭,廊檐下喜庆的羊角宫灯随风摇摆,给雪地铺上一层朦胧的光。
他没问为何自己会回到此处,只是愣愣地问徐姆:“阿姆,阿姐呢?”
徐姆眼中含泪,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怕阿珩担心,却又不忍骗他,便道:“你宜锦阿姐回宫了。”
薛珩没有哭也没有闹,少年沉静的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那我要怎样才能到宫里去见阿姐呢?既然阿姐不能时常来看我,我便去看阿姐。”
徐姆叹了口气,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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