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道:“派人看紧相国寺,近日他应当不会出来了,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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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锦一直守到皇极殿落灯的时候,回到直殿监时已近深夜,芰荷与玉瓷都已经歇下,屋子里只剩炭火噼啪的声音。
宜锦悄声给阿鲲喂了食,它吃饱喝足后将鸟喙塞进胸前的羽毛里,小脑袋一掉一掉,憨态可掬。
宜锦看了一会儿,便任由小家伙睡去了,就在这时,她却忽然听见有人低声唤她,转身一看,是含珠。
含珠本就是几人中最小的,这时候看起来更加瘦弱,瓜子脸尖尖的,全没了以往的圆润,她见宜锦晚归,低声问道:“姐姐这是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宜锦摸了摸她冰凉的手,见她只穿着薄薄的寝衣,长发上依旧残留着落雪,道:“临近除夕,陛下便放了我半天假,随处逛了逛,忘了时辰。你穿得这样少还出去,当心着了风寒。”
含珠有些僵硬地将手抽回,神色惨淡,眼底仍有乌青,“姐姐为何要骗我?”
宜锦微微一愣,沉默着没有说话。
“明明姐姐是与陛下出宫了,为何要瞒着我?”
含珠冷冷笑了,神情中颇有绝望之色,“你是不是以为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我好?是不是以为,你替我求陛下让母亲回京,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
“当初我跪下求你,求你替我在陛下面前说句话,但你不肯。我也就死心了。可是后来,你又求陛下让我母亲回京,正是因你这迟来的假情假意,母亲她,她回京途中遇雪崩而亡,尸骨不知埋于何处!”
含珠泪流满面,浑身颤抖着,宛如遇到劲风的芦苇,几乎要站不住。
“你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宜锦强迫自己冷静,“算算脚程,从黄州到燕京路途遥遥,也不会这样快就到京都,你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含珠此时却无法冷静地思考,她流泪道:“你不用管我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从今以后,我们只当对方是陌路人,各走各的路。薛宜锦,我再也不需要你的假情假意,再也不需要你的施舍。”
宜锦看着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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