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锦却没有嫌弃,她蹲伏下来,轻轻褪去那双沾了血迹的绣鞋,捕兽夹深深嵌入肌肤纹理之中,有些触目惊心,宜锦按了按旁边完好的地方,轻声道:“张夫人,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话罢,她以极快的速度将捕兽夹卸下,将随身荷包里的金疮药拿出,撒上一层,用衣料包扎好。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她动作之熟练,让张夫人愣了许久,问道:“薛姑娘,你家里是有人经常受伤吗?怎么包扎的手法这样娴熟?”
宜锦手上的动作一顿,萧阿鲲确实经常受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习惯了随身携带金疮药。
因为他,她已经习惯了许多事情,现在却要习惯不能与他经常相见的日子。
张夫人见面前的小姑娘神情哀伤,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
她轻轻褪下自己手上的那串佛珠,递到宜锦手中,柔声道:“今日多谢姑娘相救,我身上没有带什么金银之物,唯有这串佛珠,是我儿出生时在相国寺开过光的,净空住持说,这佛珠有灵性,今日与姑娘有缘,便赠与姑娘。”
宜锦呆呆地看着那串佛珠,心跳忽然快起来。
她接过佛珠,佛珠的材质,上面雕刻的花纹,皆与前世净空住持给她的那串一模一样。
她注视着眼前这位夫人的面庞,一双丹凤眼,柔媚不失坚毅,那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忽然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宜锦怔怔唤道:“张娘娘……”
倘若萧北冥的生母张氏一直隐居在此处,为何她从来不与萧北冥相认?前世又为何从来没有在相国寺遇见过她呢?
亦或是她的重生,改变了什么事情?
张夫人听见那声呼唤,眼皮子跳了跳,她遮掩住眼底慌乱的情绪,低声道::“薛姑娘方才说什么?”
她在十几年前就该是个死人,宫中认识她的,早就丢了性命,眼前的姑娘又为何能认出她?
宜锦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猜疑全部都塞回去,张娘娘有太多办法能够同萧北冥相认,但她却没有,娘娘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她道:“没什么。我是问,夫人在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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