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臂环着她的肩膀,被压得有些发麻,可是心底却被什么东西填满。
直到鸡鸣时分,黑乎乎的天空开始出现一抹浅淡的亮光,他才终于放下凌乱的思绪,抱着怀中娇小的人沉沉睡去。
天大亮时,已经日上三竿,宜锦被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仍觉得困顿,下意识搂紧了怀里的“抱枕”,但今日这抱枕却一点都不舒服,硬邦邦的,她下意识按了按,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慌忙睁开眼睛,对上一片肌理分明的古铜色,她盯着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硬邦邦却又带着弹性的东西,就是她那好夫君的胸膛,乍然红了脸,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萧北冥眼下乌青,被她一戳,以为她又做噩梦了,便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抚道:“知知。”
宜锦怔愣在原地,任由他拍着背脊,不知怎得,却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她的记忆中,肯这样哄着她的,除了娘亲,便只有阿姐。
但如今,又多了一人。
她在他怀中缩了缩,不知什么时候,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界限,被褥上交颈的鸳鸯似乎也格外生动起来。
她悄悄仰头看着他,伸手碰了碰他挺拔的鼻子,锋利的剑眉,以及那张薄唇,以前娘亲在时,曾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可是萧阿鲲似乎是个例外。
又是一声鸡鸣,萧北冥被鸡鸣声吵醒,几乎是瞬间,他睁开了眼睛,目光怔怔落在怀中的温香软玉身上,她仍穿着昨日那件寝衣,朦胧的晨光中,红色的纱衣与洁白的肌肤反差更为明显。
他的手就落在她腰肢上方,离那山谷不过一点点的距离,触及的部位无一处不软,一处不令人新生荡漾。
宜锦见他一直盯着那处看,她也低了头,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穿小衣,那萧阿鲲岂不是……
她捂住胸口,红着脸朝左侧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用蚊子似的声音解释道:“这是阿姆做的寝衣……”
她欲盖弥彰的解释,似乎将事情推向了更尴尬的境地。
萧北冥收回手,有些为离去的温香软玉而失落,他低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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