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事情。
储君之位。
他这些年唯有两子,长子出身低微,并不得他欢心,如今又断了腿,无缘帝位,那便只剩次子萧北捷,但捷儿胸无城府,且无血性,只能做守成之君,倘若无有力的外家扶持,恐难使朝政安稳,这也是他为何除不得章家的原因之一。
但章琦骄矜,连购药边防辎重之事都可利用,实在可恶,倘若不罚,难以平众怒。
隆昌帝似是下了决心,他闭上眼,冷声道:“传朕旨意,镇国公章琦办事不力,停职查办,罚他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不得出府。”
邹善德一愣,停职查办,这次的惩戒是最严厉的一次,章家向来简在帝心,这是头一次受到这样重的惩罚。
他没有多言,正准备应下,却听得隆昌帝问道:“燕王如何了?”
邹善德更是惊奇,往日圣上绝口不提燕王,连宫中节礼照常赏赐都是他们这些内侍操持,然则燕王府失势,并无什么好处可图,每次都是些新入宫的小内侍去,如今听见圣上问及阎王,邹善德都有些受宠若惊。
燕王于他,尚有一命之交,当年他还不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只是直殿监洒扫的小内侍,冬日地滑,章皇后的辇舆经过恰巧颠簸了一下,皇后生怒,命人杖责,若非燕王,他的性命恐怕要丢在那个寒冷的冬日。
在这宫里,主子们是上等人,挨了一刀的内侍们却往往连个人都算不上,臣工们唾弃内侍,皇帝虽宠信,但性命也只在帝王一念之间。可不管是用他们的还是被他们驱使的,往往都是看不起他们的。
唯有那时的燕王,哪怕他自己过得也并不如意,却从未为难过内侍们。
因此邹善德心中,仍念着燕王的恩,他知道圣上这一问对燕王来说绝非好事,因此滴水不漏地回答:“燕王自婚后便不大出府,听闻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勉强靠医药吊着。”
隆昌帝闻言,却没什么反应,就好像方才那一问,也不过是信口而已,他歇了一会儿,觉着心口那份浊气散去了,才缓缓道:“朕会下一份懿旨,你带去国公府,顺便去燕王府一趟,将皇后荐来的贾太医也带上,替燕王好好瞧上一瞧。”
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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