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学长,」那位钟月想不起姓名的实习生说,「什么事蹟?我们想听!」
「我看你们还是问杨子容这位财经组记者,会比较清楚。」潘少英翘起二郎腿,瞅着杨子容一笑。
潘少英说话的时候,杨子容都心不在焉地玩弄着手上的笔,这时才抬起头来,淡淡地「喔」了一声,「这个故事嘛……说来话长。不过蓓如姊,我说了你明天会不会就真的退我稿单了?」他不笑的时候,钟月觉得他那澄湛而略带愁思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些什么。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何蓓如又翻了一个白眼,杨子容才嘻嘻一笑,说:「这是我刚进报社时就听说的故事。大约是七、八年前,蓓如姊才刚出道没几年,当时正爆发北区国税局根据一封检举信函,对一间金属工厂课徵近亿元重税的新闻。工厂负责人自行开记者会喊冤,说当时税官查税时,发现帐目其实并没有问题;但税单既然已经开了,代表多了一笔业绩,还有奖金可领;国税局便不愿意撤销,还对他们说,就当作善心做好事,帮忙充实国库吧!反正你们工厂很有钱,应该不缺这些……」
「太夸张了!」「这不就跟土匪没两样?」实习生们相继愕然。
「更扯的还在后头……」杨子容续道,「工厂提起行政诉讼,最后被判决胜诉。没想到北区国据法院判决结果撤销税单之后,把上面的数字略略调降,又重新发出一张新的税单!当时舆论一片譁然,国税局可以这样干,那行政诉讼到底有个屁用?媒体争相要採访北区国税局长游忠康,跟他要个说法。
「没想到游忠康隐身了整整一週,没人堵得到他。这时候,我们的蓓如姊花了三天的时间,在税局的正门、侧门、附近小吃店、停车场入口,背着笔电从早到晚徘徊了好几遍;有其他的突发新闻,就立刻打电话访问、蹲在路边快速写稿,写完又继续在附近徘徊。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第三天晚上九点多,税局一个隐密的侧门走出一个人,赫然就是眾媒体一週以来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游忠康!
「蓓如姊二话不说就拿起自己的相机堵上去,逼问他:为何国税局可以不鸟法院判决?游忠康想落跑,却一再被单枪匹马的蓓如姊挡住去路。最后一个崩溃,脱口而出:『法院管不到国税局啦!』」
钟月忍不住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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