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之生日宴的盛大与热闹，齐府的除夕夜倒显得平淡了些。

齐国公与齐衡都沐休在家。平宁郡主叫人从账房那儿取出些银钱来，与申和珍一起分发给家里的一众仆从，慰劳他们一年来的辛苦劳动。

昨夜下了一场雪，空气里透着清凉冷冽的气息，齐衡看着下人将大红灯笼在府门口挂了，慢步踏着薄雪走回前厅。申和珍和郡主夫妇正吃茶聊着天，齐衡将狐裘大氅解了，坐到申和珍对面，“父亲母亲，不如咱们今日就去樊楼用膳吧。那儿新来了厨子，听说会做炒菜呢……”

申和珍见状，也道，“听说樊楼里有间铺子，新做了雪花酒，竟是用去年的初雪做的，烧了热过在这冬日里头喝，正暖胃呢……”

平宁郡主见他二人一唱一和，冲着齐国公笑道，“也好，平日里事忙，也没机会去。今夜御街上有花灯，用完饭还可以走上一走……”齐国公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傍晚掌灯时分，齐府的马车停在了樊楼前。齐衡率先下了马车，整理整理外袍，见申和珍从车里露出头来，就将手往前一伸，“娘子，来。”申和珍披着一件兔毛榴花大氅，冲他一笑，借力下了马车。夫妇二人见齐国公夫妇也在前头下了车，四人相携着进了樊楼。

樊楼是汴京七十二家酒楼之首，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灰瓦青砖，雕梁画栋，陈设富丽堂皇，古朴典雅。曾有士子留下"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承平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这样的赞美诗句。

齐府两代夫妻在樊楼的欢宴场面，就不在此赘述了。

用过晚饭，齐国公对齐衡夫妇二人道，“待会儿游街看灯，我同你母亲四处逛逛，你们不必拘着，自去既可。”齐衡申和珍口中称是，起身拜了，两人径自下楼去了。

到处都是花灯，映得夜空恍若白昼；街上往来热闹，小贩儿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迎面遇上一个卖糖葫芦的，齐衡俯首在妻子耳边，低声说道，“还想要么？为夫再买给你……”申和珍耳朵一热，不由得想起那日马车上的情形，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齐衡看着她含羞带臊的眼神，挽紧了她的手臂。

两人就这样在这喧闹的街市上静静地走着。

突然，身边有人惊呼，两人驻足，抬头一看，竟是城楼上放起了烟花。

申和珍将头轻轻靠在齐衡肩上，“愿为梁上燕，与君岁岁常相见。”齐衡心头一软，伸手揽过她的肩，“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往后每一年，我都会陪你过。”

申和珍抬头望着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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