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琰未来此处,宁剑瑜这一受伤,对咱们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何况,现在许隽也重伤,长风骑由陈安统领,陈安向来是个二愣子,年少气盛,只要小施计谋,不怕他不上当。若是能攻下牛鼻山,必能抢在桓军前面拿下河西府,还可以顺便灭了小镜河南面的人马。”
薄云山手指在案上细敲,陷入沉思之中。
少年将薄云山的双足从药水中托出,轻柔抹净,仍旧跪于地上,低下头去,慢慢张嘴,将他的足趾含在口中,细细吸吮。
薄云山被吮得极为舒服,伸手拍了拍少年的头顶。淳于离早知自家主公有些怪癖,见怪不怪,仍微笑道:“不知主公今日那一箭用了几成内力?”
“十成。”
“看来,宁剑瑜的伤是真的。”
“嗯,天下间能在我十成箭力下逃得性命的只有裴琰和易寒,即使他穿着护身软甲,也必定是重伤,除非是有传言中的‘金缕甲’。”薄云山道。
“鱼大师一门,早已绝迹,世上到底有没有‘金缕甲’,谁也不知,这个可能性不大,宁剑瑜必定是重伤。”
薄云山颔首:“伤是真伤,问题是,这伤,是苦肉计还是什么,得好好想想。”
淳于离渐明他的心思,道:“要不,再观望观望?”
薄云山睁开双眼,微笑道:“他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不管是苦肉计还是什么,反正他急,我们不急。至于从哪几方面来观察推断,长华是个中高手,不用我多说。”
淳于离微笑道:“是,属下明白。”又道:“主公早些歇着,属下告退。”
薄云山却笑道:“长华,你在我身边,有十五年了吧?”
“是,淳于离蒙主公器重,知遇之恩,未敢有片刻相忘。”淳于离恭声道。
“你才华横溢,智谋过人,却遭奸人相害,不能考取功名,这是老天爷要你到我军中,辅佐于我,若是能大业得成,长华必定是丞相之才。”
淳于离忙躬身泣道:“淳于离必粉身碎骨,以报主公大恩大德。”
薄云山微笑道:“长华不必这般虚礼,你帮我去看看之诚的伤势,许隽这小子,拼起命来,还真是―――”
“是。”
淳于离出帐,薄云山将
左足从少年口中抽出,右手按上少年头顶,轻轻摩挲着他的乌髮,少年有些惊慌,却不敢动弹。
薄云山呵呵一笑,少年暗中鬆了口气,低声道:“阿柳侍候主公安歇。”
薄云山轻“嗯”一声,少年阿柳帮他穿上布鞋,随他步入内帐。
阿柳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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