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跟你这孙子报备了?啊?」苏成流拍了下桌子,却无力得拍不出多大响声,「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卖唱的。现在老子??看上她了,是她的福份。上回她扫了老子的兴,老子大量,不跟她计较;这次,你可跟她??说清楚??别不知好歹!」
「这可真不好办啊,苏公子。」沈慕白笑了,又给他添酒,看着他又乾了,才续说,「苏公子清楚,春风楼的姑娘们都不卖身的。」
「你这孙子糊涂了?老子??」苏成流嗝了一下,「??说的不是要睡她,是要把人带走,听明白了没?」
「天大的误会了,苏公子。」沈慕白给他再添酒,见他伏在桌上醉倒,也没停下动作,「春风楼的姑娘们不是谁说要带走就能带走的。」放下酒壶,他幽幽地说,「与钱财和权力无关。」
柳青虽是春风楼第一歌姬,仰慕者众,但年纪尚轻,x格沉郁,不擅言语,不怎麽懂人情世俗,也不好相处。去年,苏成流在府里大排筵席给苏老爷贺寿,使尽招数邀得柳青登门献唱,为怕老婆的爹赠兴。未料,伊人献唱一曲後便匆匆离去,拒绝一切交际,连给老人家说句恭贺话也跷了。苏成流开口挽留,却被伊人断然拒绝,面子挂不住,矛盾也就烙下了。
大抵能侧面确认,替柳青赎身一事不是他的主意。
苏成流的马车停在春风楼门前时,守着的常乐便隐约听见苏成流语带轻蔑地喃喃,说是银两要送臭脸婆娘,还不如溶掉来造地板。沈慕白听罢不住大笑,笑说春风楼的地板确实是拿苏家的银两造的。
「让段姑娘见笑了。沈某让人把苏公子送回府。」沈慕白举杯轻呷,笑着说,「不知段姑娘家住何处呢?沈某差人送姑娘回府。」
「鄙人希望能与柳姑娘见上一面。」
「哦?」沈慕白装出一副讶异模样,道,「请恕沈某唐突。敢问段姑娘何以要私下与青青相见呢?」
「鄙人对柳姑娘的歌声有些想法,望能与之促膝长谈。」
「原来如此。」沈慕白笑着。眉头都皱成了个川字,总不可能是欣赏柳青的弹唱吧。「段姑娘喜听戏曲?」
「鄙人对音律一窍不通。」倒是诚实。「沈楼主。想要给柳青赎身的是鄙人。」
「竟然!」沈慕白故作讶异,惊呼一声,摇头叹息,把酒乾了,「沈某真没想到。不过,方才说的不假。春风楼的姑娘们不卖身。不卖身予宾客,也不卖身予春风楼。她
们都是自由之身;她们要是想离开春风楼,随时可以,一文钱也用不着留下,也就不存在赎身之事。」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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