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语,「怎麽可能……」
救护车离开後,师长也终於有余力把围观的学生都赶走;但他的脚仍然像是被钉住一样,无论怎样都拒绝移动。
「同学!回去上课!」
他花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教官说的是自己。无神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聚焦,他的视线穿透了教官的绿se制服,直直望进池子里。
他彷佛看见潘彦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在里面走动的模样。
他突然好想吐。
从那之後,许品皓就没有再去过学校,就连家门都几乎没有踏出去过。
唯一一件把他b出门的事情,就是潘彦彬的告别式。尽管十分清楚,自己其实没有资格出席,但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後一次有机会见到潘彦彬。在罪恶感跟遗憾之间,他仍旧自私地选择了後者。
只是那天具t发生什麽事,他想不起来了。眼泪模糊了整个世界,哭肿的眼睛让脑袋从头痛到尾,不停ch0u搐的身t更是令人晕眩。
少数还能留在脑海的,只有站在一旁,身穿黑衣,不断啜泣的nv人跟安抚她的男人。然而他没有勇气直视他们,甚至不敢上前,把那句光是用想的、心脏就快停止的道歉挤出口。
都是他的错。
他缺席了期中考、模拟考、补习班,缺席了所有他重视的课程。以前他总是为了保持班排名而兢兢业业,但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想到自己做过什麽,他就快要喘不过气,更别提再踏进那个场域。
潘彦彬的si如同一颗炸弹,把他炸得血r0u模糊,尤其是一再在电视上看到新闻时,他都有种想掐si自己的冲动。
如果他接下那条项链,如果他没有因为害怕屈服,如果他肯正视自己──如果他愿意承认喜欢潘彦彬,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品皓,你班导来了。」他的房门又被敲响。
已经数不清是。」他的嘴角动了动,好像对於这个理由不置可否,「你还是带回去……」
「不然就当成顾问费?」江少轩打断他,「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啊。」
在赴约前,他已经先跟眼前的男人预告了。起初,学长还以为自己在学校又碰到什麽麻烦,如果不是再三保证跟那无关,他说不定真的会找爸爸告状。
虽然在那之後,他回讯息的态
度跟速度都明显没那麽积极,然而不可否认,当许品皓关心他的时候,他的脉搏还是额外多跳了一下。
他转动手里的塑胶杯。杯子的底部已经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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