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曾经的狗崽也好,如今脑袋碎裂的尸体也好,都是他的同类,恶狗相斗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主宰它们的主人向来不会对冒犯的奴隶有什么好脸色。
在付默心里,这个世界是野兽横行的社会丛林,所有人在他眼里可以是随手就能捏死的兔子,也可以是需要执刀虐杀的凶兽,他少年时认定了这件事,沉默地看着周围的人厮杀,那些厮杀通常是无声的。
被折磨的幼犬和他脚底踩死的蚂蚁没有什么不同,弱肉强食,我杀了你,是为了我恶念的饱腹。
而在这种无趣无聊杀戮纵横的世上,被穿着校服的持刀女孩用鞋底狠狠碾住脸时,付默在通身的疼痛和颤栗里勃起,他把头埋进肮脏的泥水里,磨牙一样咬着指甲发出不间断的低笑声,惊喜的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个人。
不是凶兽,也不是兔子羚羊,是人,是付清霖。
付默在暗处跟踪她,观察她,幻想她,供奉她,直到绑架她,囚禁她。
付默不知道付清霖如今有没有变成自己的同类,他准备着自己的认主仪式,同时又害怕着付清霖会跟他求饶低头,他怕付清霖说求求你饶了我,哪怕只是一个想要乞求付默宽恕的眼神,他也深深地惧怕着,因为那将意味着他在这世上唯一惦念的主人死了,死在了她在校园和社会里那几年无声的厮杀里,他就再也找不到能拉住犬绳的人。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付默会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痛苦万分心痛欲死,没日没夜地哭,直到把眼睛哭瞎,把嗓子哭哑,他会去为自己买一身丧服,为自己的主人服丧,然后回家杀了那个空洞的躯壳。
但付默害怕恐惧的事并没有发生,付清霖从未跟他求饶,即使已经被刀尖抵住喉咙,她也会用牙去撕咬,即使已经恐惧到极点,也只会抬手毫不犹豫地扇他耳光,然后用那不变的傲慢蔑视他,踩着他的脸叫他公畜。
她没有变成同类,她依旧是这世上唯一能执掌缰绳的人,可以鞭笞他,践踏他,辱骂他,支配他,甚至——杀了他。
付默在疯狂的喜悦中颤栗,他身体像是要团成一个团爆裂,他要把自己全部铺展开,他的灵魂找到了归处,他终于、终于终于,要安心做那个被践踏碾压的公畜。
付默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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