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鼻樑到眉骨,他看着男人断了一截的眉尾,颇有黑道的肃杀之气,又像军人的铁马血性,也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
说起来,他好像对眼前的人一无所知,却又知之甚多。
男人浑身都是健壮的肌肉、膀大肩宽,心思却异常细腻,替人敷药时温柔又小心;男人重情重义、一诺千金,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做到;方向感不好而且还有点小心眼,被自己嘲笑过后一定会想要小小地报復一下,幼稚却又可爱。
他突然想……再多了解男人一些,于是他问道:「你是军人吗?所以才会对这些野外生存的东西这么了解?」
「以前是,不过后来因为受伤,就转职当保鑣了。」帝诺左右检查蓝岑之的手,确认一大道口子都敷上草药后才松手。
结果蓝岑之听闻他的话,又紧张地抓回他的手,将人左看右看地问:「受伤?哪里受伤了?那你现在伤口还好吗?」
帝诺低下头看着蓝岑之抓着的手,眼神闪烁了一下,云淡风轻地说道:「很久之前的伤了。之前训练的时候膝盖脱臼没治好,引发缺血性坏死、换了人工关节才得以正常生活。军队待不了,我父亲以前的战友知道这件事后联系我,说刚好他们公司要到巴拿马设厂,便介绍我到这里当他儿子的保鑣。」
蓝岑之看着他的膝盖,心底忍不住泛疼,「一定很痛吧。」
「没什么。」帝诺摇摇头,他的手摸上胸口声调平静,眼神中却好像离开此地,回到了当年的自己身上,「这里,比较痛。」
军人是他的梦想,却再也没有达成的可能,那一年他才18岁,本以为能展翅高飞、保家卫国,谁想梦境却就此殞落了。
蓝岑之不太会说安慰的话,他总觉得帝诺的眼神里像是有很多事情要说,但最后又总是寥寥几笔简单带过。
「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就像他不解为何是他的父亲一夕之间变了个人一样,他想知道帝诺是否也曾消极怀疑。
「当然,」帝诺的嘴角掛着一抹惨淡的笑,「我也曾靠药物度日,可某一天我突然就清醒了,我告诉自己与其在虚幻中幸福,不如痛苦而真实地活着。」蓝岑之无法想像如果是自己,站在离梦想一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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