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岁,却未曾羡慕他能和自己的爱人共结连理。然而每当想到李鸿岁能光明正大地与其「妻」出双入对,他就要嫉妒地发狂。然而却每每想到每个月朝廷命妇要入宫请安,又或者柳灵画归寧之日、他就能在远处见到朝思暮想的伊人时,便总会忍住心中千万酸楚、在王府继续过下去。
或许这么多年来,唯一让他最痛、最痛的是从柳灵画身边把红凝接过来的那时候吧?
那时柳灵画切合时宜地说着「要回到丈夫身边」时,他的心彷彿被千刀万剐。
「丈夫」。
明知道是自己的懦弱让自己放弃了如此美丽的一切,却仍然能为了自己无法成为的那二字发狂。
纵然明白柳灵画是要为自己和女儿争取时间。
纵然明白柳灵画所作所为是为了当初不敢带她远走高飞的自己。
丈夫?
哈哈……
丈夫!
竺允道的鼻头不觉一酸。
良久,才将这一切的事情暂且拋诸脑后,真真正正地闭目养神去了。
*
待到怒气冲冲的李鸿岁平復了心情后,方才发现自己早又坐在偌大的书房当中发愣。
发愣吗?
他忽地想嘲笑那权倾天下、一人之下的宰相──如此的自己。竟然能为一个女人倾心……以致女人死去的多年后仍无法从过去的一切中脱逃。
他的嘴角忍不住扬起。
这,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或许,他正在自己的人生当中进行一场游戏,一场名为逃脱牢笼的游戏。看自己究竟得花多少时间才能逃脱柳灵画给自己建筑的牢笼,又或者是自己给自己关进去的牢狱?
李鸿岁兀自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而后又自顾自地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笑什么呢,宰相大人?」
李鸿岁听着那沙哑的声音,微微将自己的微笑变了意涵,而后将双眼投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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