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得气愤,“大小姐,得罪你的人是我,你发脾气冲我来就是,g嘛拿自己的身t开玩笑?”
“没有生气……我只是不想你继续心烦。”
沈行远这才听出她话语里浅浅的鼻音,到底是个小姑娘,满心欢喜地同心上人表白,却被迎头浇一盆冷水,怎能不心碎?
严静沉玩失踪的行为本来让他烦到爆炸,这一刻大火燃尽,心中百感交集。
有点自责,有点后悔。
小姑娘什么也没做错,却遭受他态度恶劣的拒绝,多无辜。
然后是感动,是柔肠百结。
似乎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人这样t贴地照顾他的情绪——他是一个男人,世俗赋给他责任和义务,b迫他往前走,不可停歇,不可懒惰,不可倒下。至于情绪,人们似乎理所当然地认为,男子汉大丈夫,消化那么一点情绪不过是小菜一碟。
是吗?是吗?
或许是吧,毕竟他现在仍光鲜亮丽地活着,看起来不曾受过伤。
沈行远设想过遭到拒绝的严静沉会是何种表现,生气、难过、或是隐忍求全……唯独没有这一种——明明委屈得要si,还不忘为他着想。
“抱歉,小严,是我态度不好。”沈行远放低姿态,“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我到家了。”
“你这孩子……”
“打住,我不是小孩儿。”她可以照顾好自己,也懂得察言观se,适可而止。
“小严……”
“拜拜。”
通话终止的一瞬间,世界仿佛陷入沉寂。
沈行远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边,任由懊恼和挫败感将自己淹没——
我不想伤害你的,小严。
是我太没用了。
我这一生至此,碌碌
无为,一文不名,如何配得上你的一腔赤诚?
听闻外孙nv工地受伤,白老先生携妻子一早从市郊老宅赶来看望。
严外婆带来一后备箱农副产品,把电梯塞得没有落脚的地儿,偏偏还有个外卖小哥在一楼进电梯,白岚因腰还没抻直,又忙不迭地挪东西给人腾地儿。
鞋跟无意间碰到陶瓷花盆,发出清脆响声,白岚因低头看一眼那盆兰花,纳闷地问:“您怎么还带盆景过来,我和严静沉哪里会养花?”
“就是静沉让我带的,说是要送朋友。”
白岚因暗自叹气——向长辈伸手要东西投意中人所好,亏严静沉开得了口。
外卖员看了看按键表,看数字“12”亮着,便没再按楼层。12楼就两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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