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置使衙门不大,大堂后靠右的几处宅院为制置使起居所在,家眷仆役均居于此,靠左为一排客房,中间隔了一个荷塘,由一条九曲塘桥相连,二人转过塘桥,一条小径正对客房厅门,隐隐看见厅内人影晃动。
牧、郑二人进了客厅,就见襄yan制置使吕文焕背负双手,面朝左侧窗外,头微微垂下,身t一动不动,显然已经站了一段时间,整个人恍若木雕一般,由于其身形瘦削,一身官袍显得空空荡荡的穿在身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其他府中幕僚及一g军中诸将二十余人,全都聚于厅中,成群,窃窃私语,见到牧仲陵,纷纷点头招呼,其中一幕僚大约五十多岁,叫刘延宏,附耳悄声提醒沉思中的吕文焕:
“制置使,都虞侯到了。”
吕文焕“嗯”了一声,转过身来,虽然他贵为襄yan制置使,统领一城,但看得出来由于长期c劳过度,饮食不继,导致面se发白,双颊深陷,加上略白的胡须,身t显得非常瀛弱g瘦。
牧仲陵抱拳行礼:“末将牧仲陵参见制置使。”
襄yan乃是江北重镇,因此在州格上便理所当然是最高的节度州,吕文焕作为襄yan制置使,官阶也是颇高,达到了封疆大吏标准的三品衔,而牧仲陵所在禁军乃是于地方官僚t系之外,直接受朝廷枢密院及三衙节制,吕文焕当然并无管辖之权,不过多年前他对牧仲陵有举荐之恩,是以牧仲陵一向对吕文焕都是执以部属之礼。
吕文焕挥挥手,一边走到客厅中主位坐下,一边对牧仲陵道:“仲陵,不用多礼,请坐。”
牧仲陵还未开口,吕文焕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仲陵,在来的路上虎臣应该已经把大致情况讲给你听了,我也不再多说,只是刚刚安抚使伤重不治,也没有留下任何陛下的旨意,”
微微停了一下,吕文焕扫视了厅内诸人一眼,“如此一来,外面援军目前还是没有消息,现在我们也只能靠自己继续维持下去。在座诸位都是襄yan的主政官员,难得有机会大家齐聚一堂,值此生si存亡之际,强敌环伺,援兵渺渺,如何守城御敌,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si一般的沉寂,围城这么多年来,众人早就绞尽了脑汁,能用的办法早就用了,不能用的办法也用了,现在哪里还能有什么新的主意?
掌管粮库的官员叫陈嘉映,看大家都一言不发,便带头说道:“制置使,目前粮库的粮食几乎已经见底,卑职已经竭尽全力,往每日膳食里加入树皮糟糠之类,并且减少食物配给至每日一餐,勉强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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