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家维刚退伍没多久,高职毕业后他就入伍了,现在在家帮忙工作,身为长子的他,准备接继家里的工厂。
「这年头什么都难,想走自己的理想很难、想找个安顿心灵的地方很难、跟老同学见面也难,」跟我一样抬头,他苦笑着:「连约朋友看星星都很难。」
「会吗?我就常常来看星星呀。」
「那我以后可以来约你一起看吗?」
「开玩笑是吧,台中到苗栗耶?」
「跨越县的交界很简单,跨越心的交界才难。」他说。
我后来常常想起他说那两句话时的样子,自然,却也靦腆。我对国中时的许家维,印象已经不多了,唯一记得的,是他当初的瘦小。
而我在我们再度见面时,刻意跟他比了一下高度,他笑着告诉我,现在的他有一百七十八公分,那是我得仰头才看得见他面孔的高度。
苗栗的丘陵地区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不过再好玩,都比不上我生长的台中市。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就约在以前唸过的国中母校校门外。
「这次出来要玩几天?」老同学淑萍问我。
「你觉得学校办园游会的筹备工作需要几天,我就可以出来几天。」我笑着跟她说。
「谢雅凌你变坏了你。」有个男生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转个身,仰起头,家维带着笑容走向我们。
这是当年我对家维最深刻的记忆,迎着阳光,他像一阵和煦的风,吹向我。
不过那週末的阳光没有维持太久,我们一群老同学从彰化八卦山下来时,天气就变差了。大家一起淋了一场雨,决定继续衝到鹿港去吃蚵仔煎。
「笑什么?」到鹿港的时候,家维问我。
「觉得开心,所以就笑囉。」
「为什么开心呢?」
「因为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呀,一种很舒服的熟悉感。」我告诉他,其实我是个很怕生的人,刚跟妹妹被接到台北时、刚离开台北,到苗栗来唸书时,我都曾经徬徨地一个人在半夜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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