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欢乐声中,一九九九年走了,两千年到了。主持人大喊着新年快乐,台湾平安,店里满座的人都在欢呼着。
「刚刚你好认真在许愿喔!」我看着怀里的她说。
『我不只在许愿,我还在祈祷呢。』
「那你许了什么愿?祈祷了什么?」
『我不能讲,讲了就不准了。』
「是这样吗?」
『是的,那你呢?你刚刚有许愿吗?』
「当然有。」
『那你许了什么愿?』
「你不是说讲了就不准了?」
『有吗?』她故意装傻,『我刚刚有说吗?』她说。
那晚,我们在一阵歌舞声中,抱着对方喝着啤酒,享受着热闹环境中的两人幸福,当时,我有一种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错觉。
隔天,在送她去坐车回台北的时候,我在车站告诉她,我昨天许的愿,是希望我会一直很爱她,而我希望她也一样。
而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愿望说出来就不准了。
两千年一月初,我收到兵单,要我在二月中到成功岭去报到。新兵训练一个月后,我被分配到高雄仁美的砲兵指挥部,开始过着每两个礼拜跟许媛秀见一次面的生活。
当兵的日子,坦白说,厌恶归厌恶,在习惯了之后,发现日子其实过得蛮快的。不知不觉,育佐已经退伍了,伯安也已经是连队里的老兵了,老到连都不会动了。
大概在离我退伍只剩两个月不到时,许媛秀到高雄来找我,『我们来完成高雄的叉叉吧』她说。
她在高雄待了两天一夜,那晚住在我家。我爸妈是一整个非常欢迎,在她刚进家门就不停地跟她说话。
「我家子谦没欺负你吧?」我爸说。
『没有。』她笑笑地回答。
『哎呀!我家子谦从来没交过女朋友,更不用说带女朋友回家了,真是欢迎你!』我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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