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跑下去根本找不回来?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到底抽什么风要跑?”
“乔圆圆!我问你话呢?你他妈哑巴了?你吃错药了一大清早发癫要跑?”
乔文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乔圆圆站在他身前。
她只知道哭,对于他的问话,她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她不懂男女之间的这些龌龊事,也依然觉得羞耻,不能多说一个字。
到最后,乔文泰耐心耗尽,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虽然在家时时常挨打,但李老师毕竟是女人,下手再重也比不上乔文泰一巴掌的威力。
这一记耳光,直接把乔圆圆从站姿,打得横卧在床上,她那受力的半张脸,起先是麻木,尔后突然在某一秒痛感齐齐爆炸,疼得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不是哭,是嚎,哀嚎。
乔文泰站起身,厌烦地看着她,“你也不要待在广州了,明天你就滚回粒江去。”
所以第二天,肿了半张脸的乔圆圆被钱三平送给一位并不熟悉的朋友,由这位朋友带着她搭火车到长沙,又扔给她二叔,继而二叔将她辗转送到衡阳,再由衡阳的姑父将她送上回粒江的小巴。
她就像一只破皮球,被人踢来踢去,还要嫌弃她不听话,要求多,还爱哭,一哭就是眼泪鼻涕一大把,有够丑的。
那年暑假,全世界的人都嫌弃她,只有李老师在接到她时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她,哭着说:“圆圆终于回来了。”
全世界只有李老师肯爱她。
而长大后的乔圆圆,始终忘不掉那一晚的恶心画面,每次回想,都觉历历在目。
这大约是她始终拒绝和男生接触的原因,每次李老师问她为什么不谈恋爱,她都回答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其实这是她的真心话。
只不过工作后,确切地说是经济独立之后,她与乔文泰的接触日渐减少,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走出阴影,没想到临到战场还是如此…………
等钱三平洗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来,乔圆圆已经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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