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被清冽的雪水洗涤、冲淡之后,仿佛也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沈弃将他的手移下去,只露出眼睛看他:“师兄有特别憎恨的人么?”
手掌下移之后,掌心正好覆在他的唇上,叫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慕从云思索片刻,摇头。
又有些探询地问:“你有?”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弃是情绪不对,并非练剑劳累了。
沈弃迟疑片刻,思及“坦白从宽”,点了点头。
“是谁?”慕从云将南槐镇上的人过了一遍,却想不到会是谁。
沈弃沉默,片刻后又说:“我不想骗师兄。”
慕从云顿时了然,没有再追根究底,只是道:“那日后你想说时再说。”
“刚才便是为此不高兴?”他想起那艘华丽的飞舟:“是烛龙一族的人叫你想起了憎恶的人?”
烛龙一族此前从未在西境行走,他倒是并未将沈弃与他们联系在一起,只以为沈弃是触景伤情。
沈弃的沉默默认了他的猜测。
慕从云低低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又重新开始给他念清静经。
诵经声太过温柔,沈弃将脸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竟当真生出几分倦意来。
他握着慕从云的手睡了过去。
感觉到掌心下的眼皮颤动逐渐变得规律,慕从云才小心抽出了手。
掌心处似乎还残留着眼睫扫过的痒意,他抬起手掌看了片刻,缓缓握紧。
又坐了片刻,他才放轻动作出去。
慕从云一离开,沈弃就醒了。
侧耳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确定人已经离开了,沈弃才缓缓坐起身来,屈指敲了敲木镯。
不消片刻,朴素的木镯表面泛起流光,红风的虚影出现在屋子里:“尊上。”
“陈破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自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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