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不住了,痛惜又无奈地长叹一声,便亲自上前将女儿从冷硬的地砖上扶起,心生妥协之意。
“囡囡啊,你要是真看中了那穷小子非他不嫁,就干脆让他入赘!往后一应用度皆不用他出,为父养着你俩一辈子!”
一听这事有缓儿,夏莳锦倒是止了哭啼,只是让贺良卿入赘那是万万不可,她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她轻轻摇头,嘴角抽了抽:“爹爹,贺家郎君家贫志坚,要他入赘侯府不啻于打他的脸。他虽初入仕途,却也是一方父母官,女儿嫁去杞县不会受苦的。”
眼见招赘这条路也行不通,夏罡再次妥协:“那为父就设法将他调来汴京,你二人自立门户,但至少在爹娘眼皮子底下,有事也好照拂。”
说来说去,还是不许她离京,夏莳锦有些着急:“不行,女儿就想嫁去杞县,求爹爹成全。”
压下满腔怒火哄劝了半天的夏罡,见女儿油盐不进,无名火再次窜起:“我看你是被那小子下了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别嫁了,留在府里一步也不许离开,直到你脑子清醒了为止!”
说罢,夏罡怒甩袖子大步出了门。
夏莳锦看得出,这回父亲是当真气急了。
父亲果然说到做到,非但禁了她的足,连封信也不许她往外传。不过父亲要同自己斗法,夏莳锦倒也不是没招儿。
接下来几日,她干脆效仿以往祖母折腾人的法子,以绝食抗争。白日粒米不进,送来的饭菜尽数让人端走,夜里却偷偷点着小灯躲在被里胡吃海塞,以支撑明日继续绝食抗争。
父女如此对峙了三日后,孟氏忍不住来倚竹轩劝女儿,惊见女儿容颜惨悴,唇间无一丝血色,却还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大有执拗到底的决志。
孟氏只顾心疼,自是未发现那些只是妆容所致。孟氏哭着回去,添油加醋将宝贝女儿的可怜样说给侯爷听,言语间大有父女再杠下去只怕女儿熬不过今晚之意。
夏罡在屋里来回踱步,急如热灶上的蚂蚁,却还是不肯松口,怀着一腔恼意宽衣上了床。
到了半夜,夏罡被噩梦惊醒,睁眼时犹唤着女儿的乳名。也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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