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时情急,不见了先前的洒脱和城府。
吕秋月付之一笑:“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那张杞县县令亲笔所写的典妻书已被殿下看过,你以为殿下还信你是清白的?即便你真不曾同人拜堂成亲入洞房,又如何才能自证?”
典妻书?不是让水翠烧了么……且夏莳锦心中还有另一个不解。
既然段禛看到了那张典妻书,为何昨日还要邀她去游湖?他待自己有几分真诚几分虚假且不说,至少是费了心的,毕竟诓骗姑娘也需得花心思来部署。
思忖间,她脑中蓦地又闪过昨日几幅画面。有段禛于画舫颠簸时扶按她的肩头,有她无意撞上他胸膛时他趁机揽她入怀,还有她打翻茶水时他拿帕为她擦手……
当时令她脸红心臊的一幕幕,现下想来却像极了他知道她在杞县的荒唐经历后,对她的轻视与不恭。难道他是觉得她人尽可夫……
夏莳锦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浑身莫名犯冷。
吕秋月在一旁仔细欣赏着她的狼狈,仿佛二人的处境对调,既而进一步挑衅:“夏莳锦,你可真是失败。身边的人出卖你,一次次将写有你阴私的字条往外面传。殿下也戏弄你,诱你来揭开这些要你直面自己的卑贱,认清自己根本不配进东宫!”
说完这话,吕秋月便仔细盯着夏莳锦的脸,急于欣赏她更加偃蹇的模样。然而这回,夏莳锦却是出奇的冷静。
入东宫是她所愿么?从来都不是。
可刚刚那种心悸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呢……是段禛不知出于何等目的的频频示好,让她迷失了么?
那确实不该。
夏莳锦突然被吕秋月的奚落给点醒,渐渐收敛心神,拾回理智:“你说的那个给你递字条的人是谁?”
吕秋月没看到最想看的,失望之余撇嘴笑笑:“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你?”
“我不必猜,也很快就会揪出此人。倒是你,失去了能换回我一丝好感的最后机会。”夏莳锦说罢,便不带片刻迟疑的踅身离开。
她走出十来步后,吕秋月才后知后觉琢磨出这话里的威胁意味,扬声追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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