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露颤声答道:“回太子殿下, 是奴婢行事鲁莽, 一看到有人要进屋, 就以为鱼儿上了钩, 赶紧往窗外扔了烟弹。可等人进来点灯一瞧, 竟是大郎君……”
听了这话,夏莳锦愈发迷惑:“阿兄为何去吴镇?还那么巧与阿露住进了同一座寺庙?”
对上夏莳锦投过来的狐疑眼神,夏徜彻底黑了脸:“巧什么巧!还不是拦你不住又担心, 这才赶在城门关上前去吴镇看看你, 本想等天亮带你一起回来,结果半夜三更瞧见两人在你门前鬼鬼祟祟,我上去拿人, 才发现是侯府的护院。再一开门,里面居然是阿露假扮的你!”
说到这里, 夏徜稍顿,眼中的嗔怪幻化成一道怅惘:“那时我才明白,原来我这个兄长,亦在你的怀疑和算计之中。”
夏徜以苍白的语调说完, 便向段禛行了告退礼, 而后越过二人头也不回地往听风阁走去。
夏莳锦知道这回是当真惹了阿兄伤心,不然他断不会在段禛面前如此失礼, 哪有太子立在原地,臣子却甩手离去的道理?
她蹙眉瘪嘴地盯着那个背影, 直到拐入角门看不见了,她才回过头来代阿兄向段禛赔礼:“还请殿下勿怪,”
“你叫我什么?”段禛打断她。
夏莳锦一怔,随即想起先前的约定,硬着头皮更正道:“还请阿兄误怪,我阿兄他今日是气我气极了,对殿、对阿兄并无不敬之意。”
段禛不由失笑,委实被她别扭的小模样逗乐:“不如你还是叫他阿兄,叫我……”稍一思量,决断道:“哥哥吧。”
明知自己没得选,夏莳锦好脾气的点点头:“好。”
反正她在人前还是得称他为殿下,只有像今日这样四下无人之时才会唤他哥哥,可是哪里还会有这样的时候呢?所以且当哄傻子吧。
“那我送哥哥出府。”
在她催促一般的目光下,段禛敛了笑意,随她往车马门走。
因着内宅多有不便,昨晚段禛让侍卫们皆留在了前院,孟氏命人给他们空出几间房安置。此刻侍卫们俱都军容整肃地列队等在车马门旁,秣好的马儿也都牵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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