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继续呼呼大睡,手脚抱着被子,四仰八叉,全然不受屋外影响。
春喜连吞涎水,不敢搭话,磕绊请示:“那,那少爷您是去东厢房还是......”
“她以为我乐意和她睡吗,你同她说,别后悔!”姜幸咬紧后槽牙,一字一顿挤出了字眼。
他此刻的表现委实不像不乐意,脸冷得像冬山里的溪涧,结满寒霜,脚步重重离开,像要气死了。
谢行莺独占大床,一觉睡醒,堪称神清气爽,她抻着胳膊,拉开了紧锁的门,大片阳光灌入,晒得雪肤暖乎乎的,像笼了层柔和光晕。
春喜站在远处,被少夫人容貌惊艳,晃了神,下一秒猛摇脑袋,大步过去惊慌道:“少夫人,少爷昨夜出了府,今早也没回来。”
她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谁管他去哪,死了最好。”
春喜见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提声道:“可是今天,今天是您回门的日子啊,午后就该出发了。”
谢行莺杏眼懵懂,听得迷迷糊糊,回门,回门是作甚,春喜比她还要急,忧心道:“若是新婚妇人孤身回门,这在乡下,要挨全村人取笑的。”
这话让谢行莺猛一激灵,她家里那些个姐妹个个刻薄,定会围着她耻笑,她搅着锦帕,嘟哝道:“那我不回门了。”
春喜慌忙打断:“那如何使得,若是回门都省了,只会让娘家人觉得您在夫家毫无地位,受了怠慢,也要丢脸的。”
怎么横竖都要丢她的脸!
谢行莺咬着唇,大脑一团乱麻,她扭头问:“姜幸呢!他死哪去了!”
春喜将早晨打探来的消息告知:“少爷应当是去了浮欢楼。”
她微顿,生怕少夫人多想,又连忙补上一句,“是酒楼。”
谢行莺鼓着腮帮子,呼呼生气,跺着脚道:“他定是故意要害我丢脸,想都别想,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浮欢楼临江而建,门前又是极为繁华的一道街,生意自然兴隆,食客熙熙攘攘,却吵不到二楼雅间里的贵客。
姜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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