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晚上看着她来来回回,只远远跟着,不忍走近。”
樊池:“这就是了。你看她脸的那次是晚上,光线昏暗本就看不清楚。再加上你心里知道她原本病重,下意识地确信她是在你外出期间病死了,她的父母把她的尸身卖给了邱家做阴亲。”
长弓愣怔地问:“难道不是这样吗?”
樊池沉重地摇头:“不是。”
“不是这样会是哪样呢?”他茫茫然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一步步向后退,嘴里说着:“不,不,不,不可能。”转身跑到墓前,跪在木莲的棺前撕心裂肺大哭起来。
九蘅也想清楚了。“啊”了一声捂了一下心口:“是那样吗?不会吧?”
樊池眸色凉凉:“是那样的。勒痕说明了一切。木莲不是死于病重,而是死于勒杀。她的父母怕耽误了赚邱家一两银子的阴亲彩礼,把病重却迟迟不咽气的女儿勒死了。”
木莲的父亲曾对长弓说,木莲迟早都要死的。
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早一些,给家里赚一两银子呢。
年轻的猎户说要去捕杀猛虎赚一两银子,呵,猛虎哪有那么好捕的?不靠谱的许诺哪里能信?
所以,送女儿一程吧。
爹娘生你养你不容易,你就当尽孝吧——在亲手将绳索套在女儿细弱的脖颈时,当爹的或者会如是说。
夜风刺骨的冷。长弓痛彻肺腑的哭泣声久久不息。九蘅抱着膝蜷坐成一团,小声说:“这个世上的人比鬼还要可怕。佑护神,你还要佑护这些人吗?”
樊池靠过来,把他缩成小小一团的灵宠拢在怀中,用宽袖帮她挡住冷风,说:“要,因为这世上也有值得佑护的人。”
“谁?”
“你啊。”
冰冷的手脚开始温暖起来,不知是因为火堆,还是因为怀抱,还是因为言语。
待哭声渐渐敛下,两人走过去,把哭得半昏迷的长弓扶起来。樊池说:“木莲变为走尸,魂魄被困在尸身内不得解脱,实际上是非常痛苦的,让我们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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