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直接杀了他?”
九蘅叹道:“说不清是至恨还是至爱,人的感情真是又复杂又可怕。”
樊池迷惑道:“至爱?这样残忍的手段,还谈什么爱?”
“你一个不食人间烟火只吃糕点的神族怎么能懂呢?”九蘅叹道。“对了,我把美人诅的咒书给他看了。”她摸出那个铁片,“他看到这上面的黑月符就变了脸色,坦诚说自从修习青蚨之术,在情绪失控时眼瞳也会变成黑月的形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樊池沉吟一下,道:“这说明这些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巫术、妖术、蛊虫有同样的来源,有人刻意在术法中加入讯息,有心展示出来给人看。”
九蘅点点头,指着铁片上最后一个字符:“那就是他了。皇上认出了这个字。”
神族学渣盯着这个字,一脸茫然。她鄙视他一眼:“皇上说这个字念‘暗’,有黑暗,漆黑的意思。”
樊池沉默一下,道:“果然是它。”
暗,黑,乌。乌泽。
九蘅问:“这么说乌泽没有死,藏在雷夏的某个地方,向我们发出挑衅?”
樊池说:“目前倒是没有证据表明它还活着。因为目前我们见到的这此黑月标记,都可以说成是在白乌大战之前埋下的。不过,我觉得也不必抱侥幸心理了。它没那么容易死,它必然在,依然活着。这些黑月符号正在发挥作用,将我们指向他设计的方向。”
她扬了扬眉:“不管他的用意是什么,沿着这个方向去,就会与乌泽相遇吧?”
“它知道我们即使参破,也不会退缩,所以才敢如此明晰地表明身份。”
“当然不会退缩,难道会怕它不成?”九蘅的热血说燃就燃,不可一世。
樊池没有吭声。
如果只有他自己,他是不会怕的。可是因为向着危险接近的路上带了灵宠,心底竟隐隐有些怕。
他不再聊这个话题,只说:“我还让阿步他们去找被软禁的奕展下落呢,原来竟成了一盏灯。”说着把剩下的桂花糕扣了起来:“也不知他们能不能找到吃的东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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