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
那情形太过凄惨,阿步和银山心中的愤怒也像被打湿了一般,撑不起再杀他一次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白玺将白微的尸身平放在地上,转身面对着二人,吐出低哑的一声:“我并不是有意刺杀那位姑娘的,我只是想杀皇帝。也没想到她会以命相护。”
阿步头一扭看向别处,嘴巴紧紧抿着,并不接受这个解释。
银山冷冷道:“九蘅哪里是在护皇帝,她是为了除掉鱼祖而已。你杀皇帝是为了报你姐姐的仇,她杀鱼祖却不仅仅是为私仇。”
白玺沉默不语。
银山看他并不服气的样子,叹口气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看看左边倒毙的白玺,再看看右边跪着的白玺,问道:“你这个死而复生的本事是怎么来的?又为何身穿囚服?”
白玺眼中失神,仿佛陷入回忆。沉默许久才以梦幻的语调说道:“十年前,嫁给二皇子奕远的姐姐遭受侮辱的消息传到家里,父亲去皇上那里讨公道,没想到宫里已经变天,父亲冲撞皇宫,被治了死罪。我们一家人被流放到深山老林的伐木场。那年我十二岁。我们在伐木场里一做就是十年。其他家人不堪劳苦,先后去世。只剩下我一个。原以为我也会像也会累死在那里,可是有一天,一个来自京城的新囚,带来一些轶事,休息的间隙劳工们闲聊时,我听到他提到了‘王妃’二字。”
第153章 深山老林的行刑 那个新囚原是个京城的混子。
他席地坐在一圈劳工的中间,压低着声音,眉飞色舞不知在讲什么八卦,有一句跳到了白玺耳中,刺痛了他的耳膜:“……你们猜怎么着,那个又脏又臭的女叫化子竟然是昔日的王妃!竟然还活着呢!”
圈子外面突然响起一声问:“你说什么?”
混子看过去,见是个白白净净的少年公子。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与他们一样的囚衣,还当是个少爷呢。不过这人的囚衣干干净净,破了的地方也仔细打了补丁,显然以前是个讲究的人,变成苦力犯了也习惯不改,努力维持着体面。
真正低贱的人,最喜欢看的就是上等人摔进泥土。昔日高高在上,现在么,大家都一样!装什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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