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顾得自己难过。其实你一样难过,要为查案的事奔波,还要担心我。”她喃喃说着。其实他眼中掩不住的痛苦、时不时的失神,她都是看到了的。只是自己没有力气去安慰他,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视而不见。
他微微动容,她后脑勺的头发茸茸的,温暖透入掌心。
她说:“从现在起我要试着好起来了,变回进宝原来的九蘅姐姐的样子。你也要好起来,阿步和银山,都要好起来。”
“恩。”他以温柔的鼻音答应着,将她紧密地拥在怀里。
无论发生什么,一起面对才是对的。
自这一刻起,他们才算真正重新打起了精神。如果行凶者与乌泽有关系,乌泽也不是虚无缥缈之物,它必有宿主,以某个面目出现。直觉地感到凶手离得并不远,却始终抓不到蛛丝马迹。越是如此,越发的不甘心。
离开时,目光瞥过无光塔,九蘅忽然记起了什么,摸出了一直带在身上的冥河扇,对樊池道:“两千魂军还被困在这扇子里呢。我已拜托白玺留心些,看无光塔里能不能找到运用此扇的巫咒。”
樊池一怔:“你不知道开启扇子的咒语吗?”
她茫然道:“我不知道啊。否则当初怎么会被奕远以魂军要挟?”
“狩猎场里与青蚨的最终一战,不是你把魂军放出来而取胜的吗?”
她越发惊讶,答道:“不是我,我自被奕远挟持后就昏着呢,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杀尽青蚨的是魂军吗?我还以为是你呢。”
樊池的眉心蹙了起来:“我一人之力岂能杀得过那么多青蚨?我赶到现场时,青蚨已被灭尽,奕远也变成了奕展。如果不是你,还有谁能驭使魂军?”
她一头雾水。醒来后就面对着失去进宝的消息,一直精神恍惚,没有提起过被奕远挟持后的经历。对她来说,那个过程就是一直昏迷着,没什么好说的。而樊池事先认定了是她中途醒来,唤出魂军杀绝青蚨,也没有再提。以至于直到今天才对证出问题。
她低头思索半晌,道:“魂军对战青蚨,不需要驭使,因为它们是有意识的,知道青蚨是恶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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