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病的!”
一家人慌里慌张消失在渐暗的暮色中。
一直旁听在樊池催马走近,拦腰将他的灵宠捞到了马上,拢在身前:“冷吗?”
“不冷。”虽这么说着,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他怀中窝了窝。时节已接近了腊月的末尾,天气寒冷依旧,温暖之处总让人念恋。因为知道现在的九蘅心里藏着失去进宝的隐痛,比任何伤口都难以痊愈,这一路走来樊池尤其细心温和,不太启动嘲讽戏弄灵宠的模式。
而那些痛苦和愤怒,已在九蘅的心中激化成斗志。“天宝镇离得不远了,不知天黑前能不能赶到。”她说。
他犹豫一下:“晚上进镇有些危险吧?”
九蘅冷哼一声:“是那里的邪魔之物有危险。”
樊池思忖一下,也觉得没有必要畏首畏尾,道:“好,这么冷也不好露宿野外,到镇子上找个客栈投宿也好。”
他们在子夜时分抵达了天宝镇。天宝镇的入口是木制的高大门楼,斑驳的油漆和彩绘透露着曾经的富庶派头。走进镇子里,风沙卷过街道,寂静无人。九蘅不敢松懈地打量着周围,忽然道:“那是些什么树?怎么种在路中间?”
暗淡月光下,可以看到青石板路上站着几棵形状古怪的树。二人走近去看,只见树身有一人粗,且上下粗数相当,不像一般树木那样根部粗、梢端细。不高,抬手就可以触到树顶伞状探出的稀疏叶子。
九蘅还探手摸了摸树干,触手光滑又有些凹凸不平,跟一般的树皮手感不太一样。
为了看得更清楚些,樊池幻出几只萤蝶照明。这下子更看出有异了。天寒地冻的季节,这些树的树叶竟然碧绿,叶间还挑着一朵红果,鲜艳异常,倒煞是好看。树皮的颜色浅黄发白,看上去比一般木质细腻。再仔细看,在接近树根的部分,树干一分为二,像人的两条腿一般扭曲着没入青石板的缝隙中,硬生生将石板撑得松动鼓起。
“这是什么树啊?北地特有的树种吗?”她迷惑地说着,绕着其中一颗转了一圈。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樊池眼疾手快将她拉过来一护,问:“怎么了?”
她抬手指着树,结结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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